這時候的範海濤可以說是涕淚橫流，看的陳睿都有點發懵。
因為他能感受到這傢伙，並不是在演戲。
就連老楊，這會兒也有點猶豫了。
他看向了陳睿，也不知道為什麼。
和陳睿相處一段時間了，老楊覺得這傢伙的眼神特別準。
不管是看東西，還是看人。
而陳睿這會兒，則悄悄衝他點了點頭。
二人的視線又集中到了這傢伙的左手上，確實這傢伙的左手小指能看得出是被人切斷的。
看到陳睿和老楊，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這傢伙彷彿感受到了一線生機，說話也更加利落了。
“楊師傅，其實陳水要害你，這事我一開始是完全不知道的。”
“你也知道，平時我都很尊敬你的，我當時還想找您拜師，你也是知道的。”
“只不過，那會兒我入行時間太短，也沒好意思和您提……”
這範海濤又說起了當年的往事，這也讓老楊想起了當年。
那會兒他剛剛加入那家公司，手下帶著陳水這個徒弟，還有公司安排過來的幾個人。
最開始，公司方面也只是給他訂單，讓他燒製一些假瓷器。
可是後來，不知怎麼，公司方面知道了他還有一首尋龍定穴的技術。
就開始幾次三番的暗示他，想邀請他去盜墓。
那會兒他就知道，那家公司手裡有一隻專門盜墓的團隊。
不過那會兒老楊可是很傲氣的，因為不用靠公司，他也能活得好好的。
所以最開始他就沒答應，公司的邀請。
可後來，對方給的實在太多了，再加上他因為賭博，也欠了一些外債。
就同意了對方的邀請，就這麼後來，他稀裡糊塗就混成了盜墓團伙的頭子。
而這個範海濤，還是當年公司安插進他團隊裡面來的。
當年還是個新入行的小夥，那會兒在他看來，這小子還挺實誠。
幹起活來也不耍滑頭，確實有想拜他為師的意思。
不過他都裝作沒看見，因為那會兒他也正值盛年，還不到要養老教徒弟的地步。
所以就沒答應過這範海濤……
“……那天公司安排的那個墓穴，我也不知道里面有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