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溫齊蕭他們幾個人能早日跟他們分道揚鑣,秋淋盡帶著他們往那些鄉下走,見到城鎮就繞道而行。
美其名曰:農民的日常生活最能體現真實的民情!
每日都穿行在田間地頭、山道小路之中。不是住農家小屋就是露宿野外山洞。
秋淋想往哪走鄭陽就一言不發的跟著她,問都不帶問的。他知道這是秋淋想逼著溫齊蕭他們自己離開,他也等著看溫齊蕭的表現。
秋淋想著自己跟孟西李一也是時常在野外跑慣了,什麼艱苦的環境沒有待過啊,這點的艱苦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小意思,多待個幾天根本沒有問題。
至於她大哥他們三人那就更不必說了,軍隊裡出來的人這點艱苦根本就算不上是苦,還覺得是太輕鬆了。
她想過溫齊蕭是沒有問題的,這點她很清楚,畢竟他十來歲就在軍隊裡待著了,也是習慣了。
但對她那個小鮮肉小叔跟餘明博來說那就不一樣了,對這兩個在皇城這個蜜罐里長大的公子哥來說,這樣的生活跟他們平常的生活相差太遠了,肯定待不了幾天就受不了,自然而然的就會打退堂鼓了。
但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每天都是精神抖擻的,看什麼都是新鮮的,對什麼都很好奇。每天的吃食再怎麼差、住宿的地方再怎麼簡陋他們都沒有吭過一聲。而且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很是聽話得很,弄得她最後都不好意思再往那些窮山溝溝裡帶了。
終於,秋淋意識到她是無論如何都是甩不掉他們的了,只能認命地帶著他們好好的去體察民情了。
現在已經進入五月,這天也漸漸熱了起來,這麼多天都是在鄉下走,秋淋都沒能好好的洗過澡,全身都感覺黏糊糊的很是難受,身上都有味了,於是決定進城投宿,然後好好的洗漱一番。
就這樣過了十天,終於在中午前進了最近的一個城市——浦州城。
午飯就在客棧的大廳裡吃的。
這十天來,除了兩次在野外打獵來的野雞跟野兔是葷的,在農家時吃的都是粗茶淡飯,這麼多天下來嘴裡老早就淡得不行了,於是午餐點了很多的葷菜硬菜。
一行人還是主子一桌、隨從一桌。
這麼多天下來後,坐的位置也都自動地固定了下來,秋淋坐下來後鄭陽坐她的左邊,溫齊蕭坐她的右邊,溫齊倫跟餘明博坐她的對面。
秋淋雖然不想溫齊蕭坐在她的身邊,但也沒有好的理由不讓他坐,只能作罷由著他去了。
鄭陽倒是挺樂意的,看著溫齊蕭時常跟在自家小妹身邊很照顧著她,時不時的在心底給他加個分。
這不又開始了加分專案了麼。
秋淋正好要拿筷子夾菜,突地從右手邊伸過來一隻手,將去了蝦殼的蝦仁放到了她的碗裡。
秋淋盯著那蝦仁看了又看,眨巴了幾下眼睛,有點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向溫齊蕭,只見他手裡正剝著另一隻蝦,剝好後伸手將蝦仁直徑放進了秋淋的碗裡。
這是什麼情況?
怎麼好端端的剝蝦給她啊?
剝蝦給她吃是哥哥們從小到大二三十年來的習慣,哥哥們習慣了剝給她吃,她也習慣了等著他們剝好了投餵給她吃。習慣成自然,看起來是那麼的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