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易憋著一肚子火,轉頭給張濤說:“走,開車帶你出去溜一圈。”
“真的?走,我還沒坐過悍馬來。”說著兩人往外走去。
“可別把車劃了,要不還回去可得賠錢的。”舅母那聲音一出現李弘易就覺得頭疼,抓緊走出堂屋。
大舅給二舅和父親遞了根菸便聊起閒呱:“這弘易那大學怎麼樣?怎麼上著學就開這麼好的車?還在市裡買房了?到底咋回事?”
“我也不清楚,一問就說自己賺的,應該是乾淨錢,昨天市裡一個副市長還來家做客,說是公安局的一把手。”
“市局一把手?副市長?張局?”二舅也是體系裡的人,所以一說就認識了。
“對對,是姓張。和你們一個姓。”李弘易父親答道。
“他昨天來這裡?他現在可是大紅人,據說明年現在的市書記要調動,張市長是最佳人選。他來幹啥的?”二舅一說這個來了興致。
“和咱倆弘易打過交道,說市裡那個九龍回頭就是咱家弘易主導完成的,說是省裡一個秘書長讓弘易去省城參加個周易協會的。”李弘易父親說到著也把聲調抬高了幾度就怕他舅母聽不清,話語中也帶著自豪。
這時大舅二舅連舅母都聽的真真切切,就憑自己這個姐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不可能知道這些領導幹部,舅母轉臉一臉不可思議的問李弘易母親:“大姐,真的?”
“這還有假?昨天還帶他女兒來的,我是一眼就相中了。他女兒叫蕾蕾,這我記的可清楚,和弘易是高中同班同學,看這兩孩子有點意思。”李弘易母親臉上也是一臉幸福。
舅母知道這家人都是老實巴交的種地人,不可能說慌說的這麼自然,再一想外邊的豪華越野車和要搬市裡別墅住,便也就對上號了。
假忙拉著李弘易母親的胳膊:“大姐,別忙乎了,快來給我說說。”舅母一改往日嘴臉竟然換上了討好的語氣。
李弘易父親嘆了口氣,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大舅二舅也是主動的給李弘易父親倒水遞煙,這是從娶了李弘易母親後第一次有這待遇,大舅哥,二舅哥竟然討好起自己,多虧有了個出息的孩子,現在二老也是滿心自豪,在家族中的地位一下子提高起來。
“大姐,你剛才說張市長女兒也來家裡?還是弘易同學?是不是兩人處物件的?這可感情好,可讓弘易把握好啊。”舅母這話一出,李弘易父親覺得好像自己賣兒子樣便把話接過去:“兒孫自有兒孫福,現在都啥年代了,孩子們的事,他們自己會處理。”
“大哥,話雖這個禮,那可是將來的書記啊,咱家弘易靠上這棵大樹,那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舅母是個典型的牆頭草性格。父親也不想和她爭執大過年的,也就沒接話。
“大哥,你說張市長說的省城徐秘書?弘易要去省城發展?大學不上了?”二舅說。
“哎,這孩子大學去了就回來了,現在自己闖的,應該還不錯,要不我早打斷他腿了。”話雖這麼說可是臉上抑制不住高興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出息了。
李弘易開著悍馬帶著張濤去村頭那塊土坡上越野玩:“哥,這車真是你買的?要是租的話這麼玩可真的不好還啊。”
“你就聽你媽瞎說,當然是我的了,我還在市裡買了套別墅,等過完年去找我玩,這趟過年回來就是打算把爸媽接那邊去住的。”
“哥,你做啥大買賣,這短短時間就這麼土豪了,等我下學帶我一起混啊。”張濤這孩子也是提到學習就頭疼,在學校和老師作對的刺頭,一看大表哥混的風生水起的便彷彿對自己的人生又燃起了希望。
兩人玩耍了一陣感覺快要到飯點了就驅車回家,李弘易一想到又要面對舅母那尖酸刻薄的語言就頭疼。可是這一停好車進屋,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大舅二舅和舅母竟然像見到客人樣,都站起來搬凳子的搬凳子,倒茶的倒茶,都想坐的離李弘易近一點:“弘易啊,昨天張市長來你說你也不叫我們一起,現在你出息了以後咱們可得多走動走動。”
“就是就是,從小就看弘易有出息,那大學不上就不上吧,早點步入社會也好,市裡那九龍回首是你主導設計的?真了不起,看樣你爺爺有傳人了。”
“可不是嗎,你看弘易比俺家這小子大不幾歲,我都快讓張濤這學習成績氣死了,以後多跟你哥學學,你哥現在可了不起,多學著點。”
聽著親戚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誇著自己,李弘易一臉懵逼,看樣是爸媽把昨天的事都給說了,所以都換上了讚美的嘴臉。
“爸,快到飯點了,咱去村頭飯店吧,你們這一年沒見了,去喝兩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