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臨靈拿著那香包在躺著不動毫無人氣的熊彬鼻下來回晃了晃,真旗滿腦子都是疑惑,只是這等情況下不便多問而已便隻眼巴巴看著能有什麼事情發生。
索性這道姑的耐性還是很好,也不知她來回來晃了多少回,熊彬終於有點反應,意思性的動了動嘴角,眼皮鬆了松卻始終沒有抬起來。真旗嘀咕,難怪一直醒不來,那個石鋒居然還下了這樣的一手,卻不知他倒底在圖什麼。
那臨靈見熊彬有所回應便把香包遞給了真旗說:“給熊機試試。”爾後起身就要去看石鋒。阿真正站在她的跟前,笑問:“管用嗎?”
那臨靈又停下腳步看向唐利川,此時此刻,大家雖都很奇怪,可卻沒有一個人想張口詢問的意思。畢竟這個那臨靈看起來不太好說話的樣子。而唯一一個好奇心最大的阿真看起來似乎知道很多的事情。唐利川暗想,事後問問阿真也是一樣。
沒想到那臨靈走了幾步對唐利川說道:“離開之時帶上熊家父子。”
唐利川剛應下,那臨靈倏然邁開長腿,像陣風一樣卷向地上的石鋒。屋內的燭火一晃,兩個人已經消失在昏暗之中。剎時,房間內恢復平靜,大傢伙你看我我看你,表情莫名。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唐利川下意識裡覺得這件事的背後有更大的事件要發生。於是他轉向阿真,向道:“怎麼一回事?”
阿真嘟囔著看向已經起身坐在桌前喝水的朱築,說:“是他要殺李闥!”
好傢伙!阿真這一句話真是讓大傢伙再次瞠目。辛紅雪顯然也是愕然,她就知道阿真這丫頭伸懶腰睡覺都是假的!保不準她在房頂上待了那麼久就是跟那個“阿靈”聯絡,然後不知何時又從窗戶那跑到了外面去。這個丫頭雖然小,可那腦袋瓜裡卻沒少裝東西。而今聽阿真如此一說,她回頭盯向朱築問道:“你要殺自己的師傅?”
朱築慢悠悠的喝水,說:“很奇怪嗎?”
很奇怪嗎?這簡單已經喪盡天良了吧?辛紅雪看著他,卻在他臉上尋不到一絲害怕或者擔憂的神情。朱築說道:“二堂主司必可離開雙背島自然不是為了殺什麼紫凰魔徒,他出去只是為了銀子。如你們所知的那樣,殺孤兒寡母。這樁生意原本該是由李闥去做,可他拒絕了邢如海,我只好自己想辦法讓司必可前去,斷他一臂。雖然司必可不是我殺的,但我原本也沒想叫他活著回來。至於現在的情況,都只是計劃之外的意外而已。”
隔壁間的真旗走過來問道:“那你們為什麼把我帶到嚴家灣來?”
朱築抬眼看了她一下。真旗心中一直存有疑惑,白天他們坐船游完回來她對石鋒報上名字時他們二人神色就很古怪。當時石鋒看了一眼朱築的方向,眼神中似藏著什麼不解的疑惑一般。而今再聽朱築講這些,她忽然想到朱築既是去了萬鬼林沼,是不是自己也有可能出現在那兒呢?
結果朱築說道:“飛龍堂雖然惡名在外可也不是真的拐賣女子。至於帶上你,那是石鋒的意思,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那我也只能說請你去問石鋒了。”
辛紅雪忽然淡淡說道:“他應該不會真的叫作石鋒吧?”
朱築卻說:“他叫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
辛紅雪一時氣不過差點上去又給他兩巴掌,然後阿真在邊上就說:“嗯,以前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姓魏,也沒有現在這麼黑,我還以為我認錯了人了呢!”
辛紅雪聽了,說:“那他極有可能是花都王室後人。”所以才會喜歡用花未眠這種香。而且花都的人不僅僅喜歡花,還喜歡各種香,當然,有些香也會叫人昏睡不醒。這樣偏陰柔的手段和方法多半都是出自花都沒錯的。
只是這下好了,那個石鋒已經被道姑那臨靈帶走了。更無法知道那個石鋒既然不是飛龍堂的人又不是朱築的朋友為什麼要來淌這混水呢?
真旗越想越氣悶,急道:“那我師弟們呢?”
朱築輕哼一聲說:“你當我是大善人嗎?是石鋒將你交給我叫我想辦法保你一條小命。只是到了嚴家灣,你又被人救走。”
真旗卻又搖頭說:“不對,我從不曾記得我和那個石鋒照過面,當初我報名字於他,他是聽了我的名字才細細打量起我,看他的樣子,他根本就不認得我的模樣。”
朱築就笑,說:“或許那個將你打殘的人告訴了他你的名字吧。不然,憑你當時的模樣,我想他是沒有理由扛個半死不活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