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臥病在床,身體孱弱。
現在又遭此一劫,只怕……
雖說對這一天早有準備,可當它真要來臨的時候,懷慶依舊感覺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之物一般。
片刻後,李長空等人跟隨著懷慶,終於進了紫微宮。
宮中,劉裕滿臉痛苦地跪倒在景行帝病榻前。
景行帝已是氣若游絲,但右手卻依舊顫抖著,指向桌子上的戰報。
李長空走上前去,開啟奏報,一目十行,快速閱覽起來。
但看完之後,不由得眉頭緊皺,哀嘆一聲。
只能說這封戰報來得太不是時候了,簡直就是天要亡景行帝!
戰報是西疆傳來的,說是西晉長平公主率軍攻城,勢如破竹!
不過三日,便奪下西疆門戶——青州城!
隨後長驅直入,沒過幾日,大半個青州便已淪陷!
只不過奇怪的是,長平公主隨後竟未再度進軍攻佔土地,反而是休養生息了起來。
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北疆已經夠措手不及的了,現如今西晉又來插上一腳,而且還是如此地迫在眉睫,也難怪景行帝會氣急攻心,病情惡化。
“殿下,西晉之事,還需早些商議。”李長空嘆息道。
劉裕聞言,卻只是擺了擺手,道:“此事全權由你負責,本宮,想先靜一靜。”
李長空等人聞言,也是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
這等生老病死之事,便是關係再好,也無法感受當事人的痛楚。
只能靠他自己抗。
“那臣告退。”
“臣告退。”
“臣告退。”
幾人出了紫微宮後,張邯看向李長空,問道:“老李,西晉那邊出什麼事了?”
李長空聞言,便把戰報內容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三人不由得連連皺眉。
“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大乾,當真是多災多難。”朱犇嘆息一聲,如是說道。
“哼,什麼屋漏偏逢連夜雨,依我看,就是他西晉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不是什麼好東西!”
“乾脆給我一支兵馬,我直接去西疆平亂,把他們打回蒼嵐山脈。”賈太歲一臉憤憤不平道。
李長空卻是搖頭:“且不是你能不能把人家打回去,單說就目前的情形,朝廷內外,也沒軍隊給你!”
“既然那位長平公主停了下來,只取了半州之地,那就說明她知道利弊。”
“那便是可以談的,老張,在乾都城內,或是大乾境內,選些能言會道之士,由你親自帶隊,出使西疆,和他們談上一談,我要知道他們的具體態度!”
“談?難道半個青州地界就這麼拱手相讓?那可是祖宗疆土!”賈太歲目呲欲裂。
“哼,我大乾的土地,又豈是那麼好吞的。等打退了北元,自然要叫他們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更何況,對方的目的也不一定是半個青州之地。總之所有的一切,等談完之後再說,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意圖,現在說得再多,都是紙上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