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錢些的客人,都可以在單獨的包間,等待預約醫師治療。
若是捉襟見肘些的客人,便只能在大堂號脈,再做診斷。
這也是李長空提出的建議之一,不得不說,卓有成效。
營業額上漲了不少。
這一天,有位身著青衫,臉色蒼白的讀書人,被人攙扶著踉蹌著走了進來。
此人神情疲憊,面容憔悴,活脫脫一副病秧子模樣。
他身旁的攙扶之人一進濟世堂,便大聲嚷嚷起來:“掌櫃的,掌櫃的出來!”
“你們濟世堂治壞了我兄弟,怎麼著都得給個說法。”
張全一聽這話,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看來世子爺料想得不錯,此人怕是來者不善。
“治壞了你兄弟?此話從何說起?”張全板起一張臉,拔高嗓門,如是說道。
不論怎麼樣,氣勢上不能先弱一籌。
而且他心底有數,自世子爺來了之後,就吩咐了眾醫師,若是無把握的病,寧可不治,也萬萬不可亂治。
所以這事八成是假的,對方找事兒的由頭罷了。
那人見張全出來了,頓時嘴角揚起,環顧四周後,故意高聲道:“前些日子我兄弟就是來你們這看的病。”
“結果回去之後沒多久,眼看就要不行了。”
“幸得懸壺居神醫救治,這才撿回半條命來。”
“出了這檔子事,你們濟世堂於情於理,都得給個說法!”
張全聞言,卻是冷笑一聲,道:“你確定你家兄弟是先在我們濟世堂醫治的,而非先去了懸壺居?”
“自然,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兄弟就是先被你們治壞了,隨後才被懸壺居的神醫醫治。”
“當真清清楚楚?”
“清清楚楚!”
“絕無其他可能?”
“絕無其他可能!”
張全聽見對方言之鑿鑿,頓時嘴角揚起,丟擲殺手鐧。
“既然如此,那便拿藥方出來。”
“早就知道你要藉此推脫,藥方,我一早便帶在身上,且拿去看便是!”男子聲音愈發大了起來,並舉起一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藥方,供四方民眾傳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