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昏昏的北離,每一處街角,都佈滿了那猶如喪屍一般的血人。
洛軒白衣飄飄,手握長劍,鎮定自若;只見他慢吞吞地抬起了長劍,輕描淡寫地舞了一週,十分的儒雅,但卻又令人寒顫。
那幫血人捱了一下又一下,可他們正如洛軒所說的一模一樣;他們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越打他們,他們越要命。
大家被血人圍在了一處街角旁,不知如何是好。唐月心本想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是那幫血人不僅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是越打越多,源源不斷。
這時,就連洛軒也皺緊了眉頭,他緩緩地收回了長劍,可長劍並沒有回鞘;他沒有說話,不知是不知所措還是在竭盡全力地想辦法。
趙松凡躲在了洛軒的衣角旁,他看著眼前可怖的血人和自己那無動於衷的師父,不知如何是好。他也很想加入這場戰鬥,可是他還太弱了,上場了就想當於拖了大家的後腿。
源源不斷的血人愈打愈猛,大家被圍在了一處街角處,已快沒有位置了。
此時的古幽蘭大病剛愈,武功也還沒有修煉回來,她面對著眼前這麼一大群的瘋狗般的血人,已快支撐不住了。
唐月心與莊子橫也是傷痕累累,硬著頭皮抗下了這一仗;溫道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衣角已被那幫瘋狗似的血人撕爛了好幾處。
而洛軒仍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沉默不語,手中握著的長劍始終沒有回鞘,也沒有出招。
趙松凡看著自己那愣呆呆的師父,拉了拉他的衣角,搖了搖他,“師父……”
可洛軒並沒有感應到,仍是一動不動。
此時,趙松凡也是急了,眼見大家都快撐不住時,他還是出手相助了。
只見他從衣袋裡掏出了兩張米黃色的黃符,拿出了他那柄桃木劍;他將黃符貼與木劍劍尖之上,雙手持劍,唸了一句咒語;是那道教的火咒之術。
霎時,劍尖上的黃符燃了起來,他雙手握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一個血人,揮出了一劍。
那血人渾身是血,張牙舞爪,並不知趙松凡朝自己而來,暗中中了一劍。
趙松凡那一劍力度並不大,何況還是桃木劍,怎麼想都是對那幫瘋狗一般的血人造成不出什麼傷害的。
可頓時,那個中了趙松凡一劍的血人,霎時痛苦地嚎叫了一聲,那一聲嚎叫震天動地,整個北離都顫了三顫。
一聲嚎叫過後,眨眼間,那血人便全身燃起了熊熊烈火,不過半刻,便灰化消失了。
趙松凡愣了愣,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桃木劍和黃符,不敢相信這是不是自己做的。
“這怎麼回事?”莊子橫一臉疑惑,撓了撓腦袋。
這時,洛軒終於動了,他將長劍收回了劍鞘,說道,“他們怕火!”
他們怕火!大家聽到這句話時,頓時有了希望。大家急忙點起了火把,往那幫血人砸去。
只見那幫血人開始後退,害怕了起來;站在前面的幾個血人,由於接觸到了火,都灰飛煙滅了。
洛軒看了看趙松凡,笑了笑,沒想到這個剛收幾天的弟子竟如此出色,不愧是崑崙山最有才華的弟子。他讓趙松凡給了自己幾張黃符,也用起了那道家的火咒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