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飄絮絮,烈火如歌。
這一夜,火光接天,長安城陷入了地獄之火。
劍光如虹,雪似鐵龍,忽有一劍從天而降,半空之上,緩緩飄下一紅衣女子。
只見那紅衣女子停落於一處屋簷之頂,手持一長劍,劍長三尺長,紅衣背青天,劍指蒼穹上。
紅衣女子緩緩投起眼眸,注視著那黑沉沉的天空,眼神之中,好似燃燒熊熊烈火。
“找到了嗎?”一個聲音傳來,只見一白衣書生緩緩出現在眼前。平時的他,永遠都是一副清高風雅的模樣,揹著一個小書箱,裡面裝滿了四書五經,談笑風生,儒雅隨和;可如今,他那副風趣般的模樣,雖仍在,可臉色上卻多了幾分擔憂,書箱也已不在是書箱了,他的背上,是一把鐵色的長劍,冰冷孤傲,他的言語,也不再是那般隨和風趣,反而多了幾分讀書人的殺氣。
“洛公子,並沒有線索。”月琉璃佇立於屋簷之頂,看著那烏雲滾滾的天空,她的眼神,好像一名迷了路的孩子的眼神。
“那去問問唐丘吧。”洛軒說道,“這小子生於唐門之中,他準能找得出點什麼蛛絲馬跡。”
夜色無邊,星火燎天。火光照映著整片天空,那原本黑得深不見底的天空,已化為血紅色。
蒼穹之上,仍是烏雲滾滾;地面之上,仍是熊熊烈火;但是天與地,好似連線了起來,只見得那一條光亮的紅線。
洛軒與月琉璃二人,找到了唐丘。只見唐丘停留在一條小巷邊,凝視許久,手中玩轉著他那唐門的暗器。
“唐公子,有什麼線索嗎?”洛軒走了過來,問道。
唐丘轉頭一望,眼見洛軒與月琉璃來了,笑道,“也許有一點,但是……”
唐丘遲遲不語。
“但是什麼?”月琉璃急切道。
“但是可能是個不好的訊息。”唐丘說完了他的話。
未等月琉璃與洛軒繼續追問,唐丘已先開口道,“洛公子,月小姐,我們可能已經被包圍了。”
“被包圍?”月琉璃皺了皺眉,望向四周那空蕩蕩的街道,“藥人?”
“並不是。”唐丘皺了皺眉,指向了自己不遠處的上方,“是他們。”
洛軒與月琉璃愣了愣,抬頭望去。只見不遠處那被熊熊烈火燒得已快成灰燼的屋簷之頂,站著一人;那人一身紫衣,白髮飄飄,手持一紫傘,面目冰冷。
忽然,那人的後面,又緩緩走出一人;那個人慢慢地伸了個懶腰,走到了紫衣男子的身旁,坐了下來;他扭了扭脖子,一身暗紅色的長衣好似夾雜著濃濃的血味;一柄雙刀鋒利無比,閃出道道銀光。
“我還以為是哪位呢?原來是稀客啊。”洛軒不屑笑道,他在長安城內,從未用過這種語氣對待他人。
只見那紫衣男子冷冷一笑,他開口了,“洛公子,虧還記得我。”
“我怎會不記得你們?”洛軒笑了笑,“當年魔教東征,位於青城山之下的人,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