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步村對幾人使使眼色,李小蓮帶頭附和。
他們幾人合作過多次,將那些看他們不順眼的人,想要獲得鳳遙關注的人,都趕走了。
做起這種擠兌人的事,明褒暗諷的事,可謂是得心應手。
鳳遙對文運的那一絲好感,也漸漸被他們說得沒有,只剩下厭惡。
她的厭惡都表現在臉上,皺著鼻子,紅果果,不加掩飾,文運一看又樂了。
在鴻蒙界,特別還是一個修仙世家的小姐,竟然還會有這麼直來直往的性子,如果不是家人保護得太好,這個小姑娘,怕是早就被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你好討厭,笑了這麼多次了,到底在笑什麼?”
斗篷人的聲音很好聽,笑起來,就跟黃鶯啼鳴一般,鳳遙並不討厭。但是他們都說,這個人是別有用心,那應該是了吧,不然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會這麼說她?不然她為什麼會一直笑呢?
哥哥也說過,一直笑的人,要麼是個傻·子,頭腦有問題,要麼就是對她有所企圖。
哥哥說的都是對的。
文運就這樣子,因為鳳遙哥哥對她說的話,而被鳳遙安上了壞人的標籤。
鳳遙生性單純簡單,小時候受過傷,腦袋有些問題,幾十歲的年紀了,鳳遙的智力與情商,卻一直停留在十五歲那時候。
那時候的她天真開朗活潑,性子直率,愛笑,很招人喜歡。
十五歲懵懵懂懂是純真,四十歲還是這般天真無邪,作為世家子弟,那就是真蠢,容易被騙。
鳳遙長得很美,笑起來的她更是美得出塵,為此還遭遇到覬覦她美色的人綁架。
雖然綁架沒有成功,卻嚇壞了鳳遙的哥哥與父母。鳳三因此給鳳遙灌輸了不能笑的想法,一直在笑的人,都是傻·子。
鳳遙不想當傻·子,從那以後,她就很少笑了。
鳳三再接再厲,要他提防愛笑的人,那些時常對著她笑的人,都是別有用心之人。
笑,就成了鳳遙檢驗一個人是傻·子,還是別有用心的標準。她不喜歡自己笑,也不喜歡周圍的人笑。
錢不存與李小蓮他們幾個能如鳳遙的眼,皆因走了不尋常的路。沒有如別人那般,笑著對她討好。
幾個人都是小世家不受寵的子弟,巴結鳳遙,只是為了得到更好的待遇,相比於其他心眼多的人,這幾人更好控制,也不會對鳳遙做出什麼傷害之事,鳳家也就預設了他們的存在。
至少陪在鳳遙身邊,還能當幾個解悶的玩具。只是花點錢多養幾個人罷了,他們鳳家,還不會缺這麼一點小錢。
文運的連續三笑,正好撞在了鳳遙的這一條奇葩的原則上。
文運不知,笑得越發燦爛。
鳳遙對文運越發不喜,也就預設了錢步村他們的說法。
“四小姐,這種居心不良的人,咱們還是丟她下去吧,可能要對四小姐不利呢。”
鳳遙點了點頭。
錢步村的膽子頓時大了起來,對著鳳薛明道:“聽到沒有,舟長,四小姐讓你將她丟下去。”
錢步村得意洋洋地看著文運,“某些人,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也不看看你面前站著的是何人,那可是鳳四小姐,鴻蒙界獨一無二的鳳家。”
鳳薛明看向鳳遙,等著她的最終指示。
鳳遙聽著那悅耳的笑聲,一邊有些心癢癢,一邊又想起哥哥的囑咐,難得用腦思索了幾下,才道:“現在太高了,把她丟下去肯定會摔死,本小姐開恩,就讓她多坐幾下飛舟,等下個城鎮到了,再將她丟下去。”
錢步村急了,“四小姐,她是個築基修士,已經會御器飛行了,不會死的。”
鳳遙往外走了幾步,看著外面看不到地面的雲層,急忙退了回去。
“我都金丹了,但是我御器還會掉下來呢。哥哥說了,女孩子都畏高,不要去那麼高的地方,會把我摔死。我都會死,她為什麼不會死?難道她一個築基比我金丹還要厲害不成?”
錢步村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他能直言不諱地說是因為鳳遙特別,只有小孩子心智,才會恐高,才會金丹了連御器都馬馬虎虎,甚至還不如一個築基修士?
不,他不能!除非他做好了被鳳家追殺,不想活了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