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宗倫繼續道:“雖說妹妹姓唐,是唐家的孩子,但也流了一半水家的血脈,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妹妹果然跟姑姑長得極像,很漂亮。”
文運笑了笑,“水哥哥放心,水家,妹妹我沒時間去,唐家也是沒有時間回的,厚此薄彼根本談不上。不過哥哥既然說了,妹妹以後會注意的。”
文運頓了頓,繼續道:“以後我儘量唐家也少回,爭取跟水家平衡,這樣子哥哥就不會吃醋了吧。”
水宗行:“……妹妹真幽默。”這話,他沒法接。
唐映木還經常抱怨文運到處跑不回家,這要是讓他知道,他把文運往外推,唐映木怕是會上演一場手撕活人。
文運,果然如傳聞中所言,讓人看不穿看不透。
“哥哥的這個球,倒是很有意思。”
文運慢慢靠近,用手戳了戳,水球往裡被戳進了幾厘米,球膜變了形,看似柔軟,任由文運怎麼使勁,帶上靈力,都不能戳破。
“這是咱們水家的一個秘技法術,妹妹若是喜歡,也可以學習的,畢竟妹妹也是水家的人。”
文運自小在外長大,不說跟水家,就連跟唐家都沒有多少感情。
唐映林與水若雲都已經死去,唐家與水家,都沒有人能讓文運有所顧及,或許他們兩家人,在文運的眼裡,都還不如宋長右與李遲暮重要。
文運的強大與成長有目共睹,從進入修仙之路開始,短短兩年時間,文運就升到了築基六層,前程不可限量。
她是最近最有可能進入金丹境界的修士,還有可能是歷史以來,最年輕的金丹真人。
或許元嬰之境,也是可以想想的。
世界很有可能因為他們這一批人而改變,想要拉攏文運的人與家族很多。
他們作為與文運有血緣關係的人,本來與她應該是最親近的,卻因為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而形同陌路。
命運弄人啊。
既然命運錯了,那從現在就要扭轉過來。
無論如何,為彌補親緣也罷,為了文運自身的實力也罷,他們都要跟文運打好關係,最好是讓她認可自己的血緣,承認唐水兩家。
“這是水系靈根才能釋放的法術,我學了又有何用?”
“妹妹有所不知,雖然是水系的,但是妹妹的雷系靈根,也是由水金靈根變異而來,水系法術,妹妹也是可以使用同樣的方法修煉,只不過釋放出來的是雷電保護球罷了。”
水宗行看文運聽得認真,講得越來越起勁。
場上兩人聊得開懷,場下眾人等得心焦。
這不開打,還聊上了,是要鬧哪樣?相親相愛一家人,他們可一點都不想看。
若兩人聊兩個小時,他們就要傻傻地在這裡等兩個小時,直到比賽時間到而結束?
眾人幽怨了,他們現在特別想念李遲暮的速戰速決,一招定輸贏,多爽啊!
文運嘴角一直帶笑,興趣盎然地聽著水宗行說話,一個問題解釋完,文運又恰到好處地抓緊時機,問出另一個問題。
水宗行一路說來,都沒有停頓過。兩人似乎忘記了還在比賽場上,觀眾的喧囂叫罵,都沒有讓他們倆開打。
一個不在乎,一個顧不及。
沙漏的最後一粒沙子,快要流盡時,異變突生。
水宗行的水球上,不知道何時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雷電,那雷電,透明無色,纏在水球上,薄薄一層,根本讓人無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