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泰西國的學生站了起來,指著於超,面上惱怒,嘴裡一串字元冒出來,卻是一個字也聽不懂。
泰西國與月亮國不同。
月亮國古時候國力羸弱,野蠻之邦,全靠宇夏國的幫襯,學習宇夏國的文化經濟,才逐漸壯大起來。月亮國以前是宇夏國的附庸小國,國民都接受過宇夏國的教育,學習宇夏文字。
雖然後來月亮國,成為一方強國,有著自己的文化習俗,宇夏語言,這個自古傳承下來的文字,作為月亮國的第二語言,一直是月亮國的必修科目。
特別是修士,更是要學習宇夏語言,畢竟上古傳承下來的修士修煉之法,煉丹之法等等古書,皆是由宇夏字書寫傳授。可以說,宇夏對月亮國的修士影響至深。
來月亮國旅遊,完全不用擔心語言不通的情況。
而泰西國不一樣。
泰西與韓華國,雖然也接受過宇夏的資助,但是在那時,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特有的文化,有自己國家的語言與習俗。他們修習的一些方法,也與宇夏月亮有些不同。
泰西與韓華,都有著自己獨創的語言。
如今這個泰西學生一開口,嘰裡呱啦一大串,雞同鴨講了半天,於超半個字也沒聽明白。
雖沒聽明白,也明白了大概,這根狼牙棒是這個神情激動的曼莎芭學院的學生所有物。
於超指了指耳朵,搖搖手,表示聽不懂,又用手比了比座位上的狼牙棒,然後指了指對方,表達想要對方將狼牙棒拿走的意思。
曼莎芭學生只是冷眼看著,並沒有動作,但是隻要於超想要動那狼牙棒,必然大吼大叫一番。
於超急得汗都滴下來了,為難地看著常成業。
常成業也頭疼,帶隊的五個老師中,竟然沒有一個會說泰西語。
原定會說泰西語的帶隊老師,因為臨時有事,而換了人。
早川町學院前來接引的學生津木蓮,也不會泰西語。
他看著早上跟他還用宇夏語交流過的其中一個泰西學生閉眼假寐後,低下頭,默不作聲了。
泰西國這明顯是想搞事情啊。
他一個小小學生會成員,連參加四國交流的名額都沒有拿到,如何能參與這些天之驕子的爭鬥中。
津木蓮給會長高市正樹說明情況後,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對周身的事物不再關注,耳朵卻豎得賊直,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聲音。
“這可真難辦呀,這車上竟然沒有人會說泰西語,也沒有泰西國的人會說咱們宇夏語呢。”文運突然哀嘆一聲。
柔柔糯糯的聲音,像極了水珠落在玉盤上的叮呤。
巴松乍侖蓬扭頭一看,就望見了一張飽含憂愁的俏臉,比起自家學院裡的高冷之花,溯溪沙旺素西來說,也是毫不遜色,甚至單論美貌,這個女子還要更勝一籌。
“不過,聽不懂也好,這樣子,他們也就不能聽懂我們對他們的評論了,可以光明正大的說了呢。”
女孩緊皺的眉頭鬆開,巴松乍侖蓬看到了家鄉金鍊花盛開時的滿眼澄黃。
文運對宋長右眨眨眼。宋長右會意,立即接過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