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駐守的兩個守衛,才剛被同伴救醒,聽到身後異動,剛轉身,只覺鼻尖一陣熟悉的淡香,心裡的“握艹”還未出口,身形晃動,人又癱在了地上。
文運兩人淡然地從酒吧出來,如揹著醉酒的朋友,沒有引起酒吧門口的守衛,與外面巡邏人的注意,輕鬆走出暗街。
一恢復築基實力,兩人快速飛離。
幽藍的夜空,剛劃出兩道流光不久,又冒出十幾條流光四面而散。
兩人並未回酒店,李遲暮帶著文運到了他在早川町的住處。
那是一座精簡的單身公寓,離湧谷大酒店不遠,位於酒店5千米之外的新科公寓樓。
有小時工打掃,長久沒有住人的公寓還是乾淨整潔如新。
李遲暮將宋長右放在床上,手摸上宋長右的心臟處,已經恢復了正常的跳動。
李遲暮關門而出,緊閉雙眼的宋長右緩緩睜開了雙眼,望著緊閉的房門,雙眼閃爍著光彩,完全不似一個重傷人的模樣。
那眸中,希冀之光,讓整個浮腫的臉都亮了幾分。
他輕輕地翻了個身,露出沒有受傷的耳朵,耳廓張開,小心聽著房外的動靜。
雙手一動,文運剛坐下的身軀,又站了起來。“阿暮,我先回去了。”
“你不等阿右醒來嗎?”
“不了……”文運轉身,背影冷峻,帶著無情的蕭肅之意,聲音越發冰冷,“自己闖的禍,總要自己背。若不是他一個人到處亂跑,自大,惹了不改惹的人,也不會被弄成今天這副樣子。
他總是這樣子,早晚有一天要吃虧的。阿暮,我們不能護他一輩子。
我先回去了,反正他現在……死不了。”
反正,他也已經醒了。
李遲暮一頓,文運已經開啟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砰!”房門關閉,也關閉了房內躺著人的心門。
宋長右握緊的手緩緩鬆開,望著房門的眼,空洞無神。
他自嘲一笑,笑著笑著,眼淚無聲流下。
還有什麼好期待的呢?不是早就知道結果了不是嗎?
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一直就是惹事闖禍的人。
即使他死了,她也不會委屈自己跟他在一起,不會對他有一點憐憫。
他在她的心中,就是那麼的不堪,所以才一直對他不屑一顧。
他的驕傲自尊,在她眼裡不堪一擊,甚至可笑的很。
“哈哈哈哈。”宋長右無聲笑著,淚水卻止不住的越流越多。
第二天,清晨。
易莫特的學生在酒店餐廳享受自助餐早餐。早飯過後9點,會有早川町的同學帶領眾人,進行早川町一日遊。
文運剛拿好食物坐下,身邊一左一右落下兩個人影。
清俊的李遲暮,與笑得燦爛如花的宋長右。
“小運兒,你就吃這麼點,不符合你的大胃口啊。”
久違的熟悉調侃語氣,令文運有些恍惚,拿著筷子的手頓住。
大大的眼睛凝視那雙明亮的眸子,眼裡都是陽光的笑意。
“怎麼了?”宋長右揉了揉文運的頭髮,柔順的手感,讓他忍不住再次揉搓了幾次,直到好一會,宋長右才察覺出了文運的不對勁,“回魂啦?這難道還真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