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文根本無心理會他們的冷嘲熱諷,也不知道宋長右在裡面是什麼情況,四十多過去了還沒有出來,宋嘉文也不禁焦急起來。
分家眾人口頭上佔了便宜,瞅見把宋嘉文得臉色越來越黑,得意的準備告退。
正在這時,“哐當”一聲響,兩片房門,被甩飛出去,砸在院內的大樹幹上,支離破碎。
門檻上只剩下可憐的幾片殘木左右支呀晃悠。
一個不明物體,從大開的房內衝了出來。
不明物體,確切地是,不明人物。
此人除了身形四肢還能看出是個人外,其餘的地方,皆是一團血肉模糊。
他渾身佔滿了黑紅的血液,與不知道是什麼的黑色混合物,陣陣惡臭從他身邊傳出。幾個站位離房門較近的人,被濃烈的氣體一燻,沒有一點點防備,哇的一聲,嘔吐出來。
嘔吐物混合著惡臭氣息,畫面視覺的雙重刺激下,靠近嘔吐那一圈的人,也忍不住胃裡翻騰。
乾嘔聲、嘔吐聲,聲聲入耳。
穢物的氣息加上血人身上傳來的惡臭混合,愈發臭不可言。
院內,滿院飄臭。人群騷動擁擠,混亂不堪。
這些‘熱鬧’都是別饒,坐在石桌上的文運與李遲暮,除了看熱鬧外,什麼都沒櫻
不管周圍如何擁擠,他們倆圍坐的石桌旁,似被一層薄膜包裹著,不心撞到石桌邊的人,都會被反彈回去,順便帶走一身的禮物:雷電冰疙瘩。
又麻又冰,酸爽難言。
眾人是寧願在那邊被擠成沙丁魚,也不願往石桌旁湊了。
石桌裡,文運與李遲暮兩人,還在煮茶吃零食,愜意之極。
大家一邊嘔吐的同時,一邊忍不住對他們側目,在這種臭亂環境下,竟然還能悠然地喝茶吃東西,神經是無比的強大。
果然是人老了,已經比不上年輕饒重口味了。
他們卻不知,文運早在房門破門的一瞬間,就丟了一個結界陣圍住了石桌,李遲暮茶水一煮,他們這裡是香飄滿桌。
宋嘉文拉著宋嘉志湊了上來,文運手指一動,兩人沒有阻攔地進了石桌。
兩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宋嘉志不等文運動作,自己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張凳子坐下,也不等李遲暮招呼,自帶的杯子就遞了過去。
李遲暮蒸茶的手一頓,望著那隻樸素耳朵白色搪瓷杯子,眯了眯眸子。
“大舅,您確定要用此杯?”
“當然當然,阿暮你往裡面倒就是。”
朱茶水的一水壺下去,搪瓷杯子裡的水才堪堪漫過了一半。
宋嘉志笑著捧過杯子,一口下肚,雙眸緊閉,就坐定吸收起來。
被宋嘉志搶先一步動作的宋嘉文暗罵一聲,只能放下杯子,歇了喝茶的心思。
靈茶再好,現在也不是品嚐的時候。院內的人吐得慘絕人寰,家主撒手不管,總得有個人處理才是。
宋嘉志對著那個惡臭根源大吼一聲,“還傻愣著幹嘛呢?趕緊去收拾收拾自己,瞧瞧你把眾叔叔伯伯叔公伯公的燻成什麼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