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啟動。
車內安靜了一會,黑暗中不知道誰的聲音響起。
“這是要帶我們去哪?”
“對啊,我們不是已經到了軍訓地了嗎?”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就在車門邊上,我偷偷看一…啊~我的手!”
“怎麼了怎麼了?”
車內突然升騰起幾個小火球,驅散了一車的黑暗。
眾人凝睛一瞧,一個站立在車門邊的男生,左手握著右手腕,滿臉痛苦之色。
他的右手掌心之處,呈現出一片灼燒過後的黑。
不一會兒,黑色逐漸褪去,露出手掌原本的嫩白。
“奇了怪了。”男生遲疑地揮揮手,“這……這手又不疼了,難道是我的幻覺?”
男生說罷,又將手摸上了那遮擋的雨布。
手剛觸碰到,男生忍不住渾身一抖,立馬撤回,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他的手掌心,更黑了,直到黑色消散,男生已經跌坐在地上,大汗淋淋。
這次黑色消祛的時間,比前一次要久了一倍。
眾人都是聰明之人,立即明白了這遮雨黑布的不簡單。
身體觸碰到,就會遭受非人的疼痛,且接觸次數越多,疼痛時間越長。
大家不由自主地往車內及中間靠攏,本就有些逼仄的卡車內,更顯狹小。
文運輕皺眉頭,一向不喜跟陌生人靠太近的她,在眾人往車中間靠時,反其道而行之,移步到了車門口,離雨布只有一步之遙。
宋長右與李遲暮也挪了過來,一左一右護在她的身邊。
“怎麼了?”
一顆小火球在宋長右的肩膀處漂浮,兩人相距極近,文運卻感受不到火球的熱度。
火球的能量,全部收斂在球裡面,宋長右對火球的控制力,又更深了一層。
文運仔細瞅了幾眼眼前黑色的布匹,“這個遮雨布,是一件法寶。”
“嗤,這還用你說嗎?我們又不瞎!”被幾個女孩子圍在中心,佔據了車內最中心有利位置的唐芷夏嗤笑出聲。
她早就看文運不順眼了。
李遲暮與這個女孩兒關係似乎不錯,操場上時,兩人站位就極其親密。
車內李遲暮更是主動護在文運身邊。
宋長右與李遲暮兩人,一左一右,像文運的左右兩個護法,在唐芷夏眼裡,特別礙眼。
宋長右也就罷了,拈花惹草,沒個正行。
憑什麼連一向冷淡不理人的李遲暮,也對她關愛有加?
果然如月怡姐所說,她對李遲暮圖謀不軌。
一個小縣城裡來的山野村姑罷了,憑她也配覬覦遲暮哥哥!
不過佔著有一個好師傅。
只不過是金丹期而已,他們唐家的老祖宗可也是金丹期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