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凝聚了宋雲楚築基之力的火球,在來人的臉上開了花,一張臉完全被燒成了黑炭,臉上的眉毛、頭髮,還在順著火勢燃燒,冒著絲絲黑煙。
宋云溪一看宋雲楚闖禍了,想也未想,捏了幾個水球,朝著著火的頭顱兜去,一捧水當頭淋下。
灰衣人在經歷了被火燒後,又被水淋了個全身溼透。
眾人只見一個臉龐全黑,被燒掉了半邊頭髮,渾身低著水的人影在門口凌亂。
走在後面的文運,在眾人的沉默中,走出議事廳,瞥了一眼佇立在門口的身影,默默走到宋長右身邊。
宋長右嚥了咽口水,手指了指那個凌亂的身影,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運運,他是誰?”
文運勾起一邊嘴角,“灰色的,你說呢?”
宋雲楚不禁抖了抖身子。
每次議事,宋家著紅衫,李家著綠衫,與各自的靈根屬性相對應,已是不成文的規矩。
只有一人,不按牌理出牌。
那就是宋家的老爺子,宋弘毅。
現場鴉雀無聲,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宋……雲……楚!”河東獅吼不過如此。
幾十年來,再沒有動怒過的宋弘毅終是忍不住爆發了雷霆咆哮。
宋雲楚一看不對勁,撒腿溜了。
宋弘毅如何能不氣憤!
他在議事廳裡坐了三天的冷板凳,聽他們不眠不休地討論了三天的煉丹制符等一些不感興趣的話題。
文運對於眾人的問題,都是有問就答,偏偏對於他有關修煉的問題,卻總是以“不知道”為由搪塞過去。
宋弘毅也不知道文運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畢竟一個築基境界的人還要向煉氣期的小輩請教,已經是件極其丟臉的事情。
宋弘毅想要離開,又捨不得文運時不時透露出的一點資訊。
大家沉浸在獲得新知識的喜悅中,一聊就忘了時間,若不是李家那位唯一的女性長老,實在難忍腹中飢餓,餓暈了過去,他們還不願意出來。
宋弘毅吃了三天的悶氣,身心俱疲,一出來又遭受了無辜之災,被小輩打了個措手不及,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他的老臉,在今天都被丟光了。
眾目睽睽下,宋弘毅顧忌著最後一點尊嚴,沒有與宋雲楚上演一場父女追逐大戰,氣得發顫的他,哀怨地瞪了文運一眼,在宋弘德地攙扶下,回了房。
宋弘毅走後,議事廳裡才魚貫走出幾個人,其中一人還揹著那個餓暈的長老。
經過三天的不眠不休,眾長老臉上都有些萎靡不振,眼帶血絲,臉上泛著紅潮,止不住的興奮。
李華容對文運拱了拱手,“文道友,有空一定要去我們李家坐坐,阿暮經常跟我提到你,說你們倆是最好的同學。”
宋嘉志擠開李華容,一張臉已經笑成了一朵花,“文道友既然來了宋家,自然是好好在宋家休息,先讓長右帶你去客房吧,咱們明天接著再促膝長談。”
幾位長老與文運一一拜別,不捨又無奈地離去。
三天時間,眾人對文運的態度,轉了180度的彎。
那看文運的眼神,恨不得把文運打包回家收藏。文運用她展現的一些修仙知識的皮毛,成功征服了眾長老,贏得他們的尊敬。
“我的天,我從沒有看到他們如此對待過一個人,小運兒,你給他們下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