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右被推,不僅沒生氣,反而揚起一抹燦爛的笑,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文運,不做聲。
他就是故意的,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妮子,要如何處理。
眾人都在一臉看戲地想看文運反應的時候,文運突然笑了笑,溫婉柔和,站起身,走了。
就那麼走了。
也不管身旁的宋長右,與一地的籌碼。
至少幾十萬的錢,小女孩說不要就不要了?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有人蹲下開始撿籌碼。
有一就有二,一時間,地上到處是爭搶籌碼的人。
會所裡的人,未必都是大富大貴的人,總有一些是被熟人帶進來,或者是富人家的司機之類。
幾十萬,在富人眼裡眼都不眨下,在其他人眼中,卻已經是筆大財了,要掙個好幾年才能掙到的鉅款。
宋長右雙手插進褲子口袋,望著文運張揚肆意。
他倒是小瞧了這個女孩子了,這龜殼真是,厚重的很。被人欺負成這樣子了,還能無所謂,不惹事。
也許他該說,是文運脾氣好?
宋長右沒有將這點錢放在眼裡,自然也知道文運不會放在心上。他們修仙之人,又怎會在乎這點金錢。
只要他們願意,錢都會滾滾而來。
不知不覺之間,宋長右已經將文運列為了與他同等的一類存在。
別看文運的表情豐富,其實與李遲暮是屬於一類人,很少有別的情緒。李遲暮是一臉冰冷,而文運是一臉溫婉,都是用來掩飾心中的真正情緒。
那種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態度,好似看清了世上的一切,讓宋長右很是不爽。
宋長右跟在文運身後,慢悠悠地往外踱。
“你們TMD別搶,這些都是我的。”
身後傳來大剪刀頭的一聲大喝,許多搶著籌碼的人,瞬間不敢動彈,乖乖地將籌碼,交了出來。
大剪刀頭得意地大笑。
“不想死就都交出來,否則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算那個小白臉跟女孩子識相,交出了這些,不然我要他們好看。”
宋長右不甚文雅地用手指淘了淘耳朵,右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一小團火焰,從他的指尖冒出,極快地掉落到身後一臉得意大笑的大剪刀頭的頭上。
“老……老大,你頭上著火了。”
“啊啊啊,疼死我了,快幫我撲滅。”
“水水水!”
宋長右長腿幾個跨步,跟上文運,兩人相攜離開。
他們剛出了會所,會所裡就冒起了濃煙,滾滾沖天,不一會兒消防車,與警車烏拉拉地將這邊圍了個水洩不通。
藍山縣城的人,特別是縣裡的上流階層,最近都有些消迷低沉,夾著尾巴做人。
只因一個星期內,縣城裡出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他們縣城裡的銷金窟,春風會所被破壞了。
如果是正常的被人毀滅,眾人也不會覺得如何,奇怪的地方在於,這個會所,被毀的十分稀奇。
地下室至二層是被火燒燬,三層到五層卻滿室冰霜。
一座五層高的大樓,上面冰天雪地,下面火燒熱浪,兩種敵對的元素,奇異的互不侵犯,在各自的地盤肆虐。
更令人驚奇的是,在這冰雪和這大火的雙重夾擊之下,會所裡那麼多人,或多或少都掛了些彩,有的缺胳膊少腿,但是卻沒有燒死或者凍死一個人。
而那些受重傷的人,大多是在危險時候,眾人慌忙逃命時,慌亂走路,而被別人擠壓踩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