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嗎？毛孩？”小女孩非常小聲的對著小女孩問道。
這句話小女孩問完之後，薛仁貴本來笑著的樣子，突然眼前有一點點恍惚。
良久之後，才說道。
“有一點餓。”
“我這裡有從山上摘下來的果子。你先吃吧。”
“那你呢？”
“我在山上吃過了，你吃吧毛娃。”
“嗯嗯，那我就吃了。”
也不知道這寒冬臘月的，小女孩從山上什麼地方能摘下果子。但是薛仁貴也沒細想，拿著果子就塞在嘴裡面了。
“吃下就好。我們也休息吧。等到明早，我再給毛娃你做飯。”
“嗯嗯，絮妹妹。睡覺吧。”
薛仁貴也不害臊，一把抱住小女孩，帶著她來到了屋子的角落，兩個人躺在那裡。
“各睡各的，毛娃。不要抱著我。”
“絮妹妹，你這身子這麼冷的，我怎麼能不抱著你呢？！怎麼樣，暖和嗎？”
“暖和......真暖和......”
小女孩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沒一會就睡著了過去。薛仁貴緊了緊自己懷中的女孩，也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薛仁貴反常的第一個醒來，不過看著外面的天色，薛仁貴這才反應過來，好像並不是自己反常，而是屋裡面的老者和小女孩很反常。
平常的時候，一般都是小女孩先一步起來，然後老者醒來。最後才會是薛仁貴。
但是今日薛仁貴醒來之後，竟然沒有看到女孩和老者醒來，這讓薛仁貴的心中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顫抖的將自己的手伸到小女孩的鼻息下面，冰冷的溫度應證著薛仁貴的想法。
女孩和老者兩個人，都已經死去了。
餓死的.......或者是凍死的。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薛仁貴用重新成為了一個人，這山中唯一的一個人。
當然你非要說他是一個妖怪也行，反正差不多的意思。
呆呆的看著自己旁邊躺著的女孩屍體，薛仁貴久久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李知言一個人向著長安令牙門的方向走去。雖然此時長安城的大街上人流攢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李知言總感覺周圍非常的奇怪。
難道是自己脖子後面的陰風嗎？李知言回頭看了看，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已經是李知言第四次回頭看了，不知道為什麼。從兵部離開之後沒走多久。李知言就感覺到了自己脖子後面總是陰滲滲，感覺就好像有人給自己的脖子安裝了一個十二度的空調一樣，而且還調的是強風模式。
又一次感覺到自己脖子後面的冷風之後，李知言徹底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向身後，但是依舊一無所獲，身後都是正常的百姓，各自忙著各自的事情。
李知言想了想，轉身去往另外一個方向，也不回長安令牙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