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陳舒潔便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嶄新的牛皮紙檔案袋,遞到許墨秋面前:“都在這裡了。”
“哦,那我走了。”許墨秋拿起資料,往腋下一夾,便起身告辭。
“等等!”陳舒潔在後面喊住他。
許墨秋停下腳步:“舒姐還有什麼事嗎?”
陳舒潔上前,給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輕聲道:“小心。”
“放心好了,一個暴發戶而已,還沒放在心上。”許墨秋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那道消失的背影,陳舒潔有些失神,內心也有些糾結起來。
……
電梯裡,許墨秋飛速瀏覽著這個叫金海闊的傢伙的資料。
金海闊,男,四十七歲。
長相普通,身材微胖,標準的地中海髮型,搭配上一副金絲眼鏡,更顯得他這個人聰明絕頂。
深海集團董事長,名下產業不少。其總部位於粵江有名的金融街。
金融街可是個好地方啊!無數跨國集團、私企,以及國內的一些大型企業都將辦公地點設立在這裡。而深海集團總部便設立在金融街的正中央,和天下集團一樣有獨立的以公司名稱命名的辦公大樓,背景實力不容小覷。
許墨秋大致看了一下資料,很快便明白他對小雅下手的原因。
說到底,就是為了一個利字。
他綁架餘小雅,無非就是想迫使陳舒潔就範,讓她放棄新能源專案的競爭。
人心,果然是不會滿足的。他現在的錢,即便是幾輩子都花不完,爭過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有錢人的想法,許墨秋是真的不懂,搖了搖頭,走出電梯的瞬間,手裡的資料已經變成了廢紙,被他哐噹一聲扔進了垃圾桶。
許墨秋走出天下集團大廈,刺眼的陽光瞬間就讓他眯了眼,外面如同蒸籠一般,一會兒便讓人汗流浹背,如果不是因為要辦事兒,許墨秋寧願在陳舒潔的辦公室裡躺上一天。
四下裡一張望,自己的腳蹬子卻不知所蹤。臥槽!這可是要老命了!
許墨秋吃了一驚,急忙找到之前那名保安:“大兄弟,你看到我車沒有?”
“車?什麼車?”
“就是一輛腳蹬子,二八槓,大解放牌的!之前我停在那邊……”許墨秋指著一個方向。
那輛破車保安倒是有些印象,不以為意道:“那車都破成那樣了,換了得了吧!再說,它也不符合您的身份來著。”
“那怎麼行?”許墨秋不依了,“那輛車是我的初戀情人送給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意義非凡!我視若性命,腦袋掉了它都不能丟!你趕緊幫我找找。找到了,我請你吃大……呃,冰糕。”
“好吧。”有錢人都有這樣或者那樣的怪癖,保安沒轍只得應下來,“要不,您先上去坐會兒,有訊息了我通知您?”
“坐就不坐了,我忙得很。”許墨秋想了想,還是還是覺得這保安不靠譜。於是給陳舒潔打了一個電話,畢竟自己的愛車是在她的地盤丟的,她肯定不會坐視不理。
許墨秋走到路邊,等了老半天才等到一輛計程車,鑽進車裡,懶洋洋地道:“師父,去金融街。”
五分鐘後,車子在金融街路口停下,許墨秋付了車錢,在路邊的冷飲店買了兩個甜筒,頂著烈日朝深海集團的那座辦公大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