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衣裳與我們根本不是同一個檔次的,平日裡花的費用也比我們高的許多,我們也是搞不明白,他既然是一個有錢的人,又何必與我們在一起做這些下等人做的事情。”小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要是真的想掙錢,那在掙到三百兩後不是更應該擴大生意繼續做這行麼?就算是改行也不應該選擇回家養老啊。”
傅若嵐覺得小販說的很是有道理,正要開口說點什麼,這時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小販連忙迎了上去。
他們既然不是來這裡買東西的,小販自然要對其他客人熱情一些。
傅若嵐與傅若行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和小販打過招呼,徑直離開了,傅若行在小販的攤位上留下一錠銀子。
走到一處人煙稀少的地方,傅若行才提出心中的疑惑,“若嵐,你為何對那攤販如此上心?”
傅若嵐一頓,緩緩說道:“這支琉璃琥珀簪,與我娘生前的一支簪子很像。”
提到白依蘭,傅若行瞳孔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又怕傅若嵐多想,他及時說道:“這簪子只是我之前隨手買的,和令夫人沒有關係,觸景傷情,不如這支簪子你以後還是不要戴了。”
說罷他抬起手,想要將傅若嵐頭髮上的簪子取下來。
傅若嵐一個側身躲過,急忙說道:“大哥,我很喜歡這支簪子。”
傅若行的手僵直在半空中,須臾才放下來,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既然你喜歡,那就戴著吧。”
傅若嵐淺淺應了一聲,不解的看了傅若行一眼,她覺得傅若行最近的舉動是愈來愈奇怪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金鑾殿上。
百官跪下整齊的向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恭敬的行禮,“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幾百道聲音同時響起,迴響在整個金鑾殿上。
“眾愛卿平身。”皇帝道,語氣雄渾醇厚。
接下來,便是與以往一般的啟奏,皇帝皺著眉頭看著這幾本呈上來的奏摺,懷著怒氣接過李公公剛拿上來的一本。
瞥見那幾個字眼,怒氣再也沉不住,猛的拍桌,“放肆!”
見到皇帝大怒,方才呈奏摺的那個官臣腿一軟,直接跪下了,顫顫巍巍的道:“陛下息怒。”
皇帝瞪著他,怒道:“朕活的還好好的,這麼著急立儲君,你們是不是都盼望朕早日駕鶴西去?”
“臣不敢。”
“臣惶恐。”
一時間,文武百官全都跪下,想要以此平息皇帝的怒火。
“不敢?你看看你們一個兩個呈上來的,你們還有什麼不敢的?”皇帝龍顏大怒,將手中的奏摺徑直丟向呈上來的人。
那個跪著的官臣直接被奏摺砸到臉,悶哼一聲,忍住痛苦,不敢有任何怨言。
“陛下息怒。”這時左丞相說了一句,神情淡定道:“我們也是擔心天星的安危,事情關乎天星的千年大計,立儲君之事不可不重視啊!”
眾人見左丞相這樣說,紛紛應和道:“是啊陛下,這件事過於重大,不能再耽誤了啊!”
“早日立好儲君,也早日讓百姓安心。”
“還請陛下為百姓們考慮,為天星的將來考慮。”
“還請陛下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