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漠既然這樣做了,自然有把握。
他擔心的是,灘漠把他也算計在內。比如說,被海軍識破偽裝後,灘漠藉此來刁難和威脅鈍刀城主索要賄賂,逼迫他再次大出血。
一想到之前,他在城主府中被敲竹槓,付出的那些寶物,鈍刀城主就感到心疼無比。
天色漸晚,灘漠的艦隊不停地航行,漸漸駛入夜色當中。
凌晨。
灘漠還在床上熟睡,卻是被衛兵的叫喊聲吵醒。
“少將大人還在休息,不能打擾!”
“滾開!!”鈍刀城主怒吼一聲,“這是緊急軍情,耽誤了,你能負責嗎?”
衛兵臉色慘白,面對黃金強者的威勢,他身體忍不住發顫。
鈍刀城主冷哼一聲,揮臂一掃,就把衛兵掃到旁邊去。
他大步來到艙門前,揮動前臂,咚咚咚的狂敲。
灘漠翻了個白眼,只好起身下船,開啟艙門:“別敲了,別敲了!”
看到鈍刀城主一臉的怒意,灘漠笑了一聲:“尊敬的城主大人,一大早就發那麼大的火,對身體是不利的哦。”
“怎麼回事?!”鈍刀城主看到白色睡衣下臃腫如豬,仍舊帶著一臉睏意的海軍少將,頓時更加生氣了。
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艦隊的航線不對!你別告訴我你不知情。這是你的艦隊,沒有你的命令,他們怎麼可能偏離航線?!”
灘漠微微訝異了一下:“你也知道航線?”
“哼!”鈍刀城主死死盯著灘漠的雙眼,“我既然答應了海軍總部,獲得的情報比你想象中要多得多。”
灘漠嘆息一聲,讓開些許空間:“進來說吧。”
鈍刀城主帶著一臉嚴肅,走進灘漠的房間。
“該死,你可真會享受!居然在臥室內佈置了空間法陣。”鈍刀城主不滿地道。
他也習慣寬敞的地方,昨晚睡在逼仄的船艙中很不舒適。
現在他看到灘漠的臥室,發現這裡居然大得不像話,並且裝飾豪華,設施一應俱全,簡直像是皇帝的行營大帳。
灘漠得意地笑了一聲:“你可能是忘記了我的血脈。”
鈍刀城主再度搖頭,語氣和神態都飽含怨念:“所以,你這種含著金湯匙出身的人,鋪張浪費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不像我白手起家,打拼到現在,才有了這份家底。結果還落了一半,到你手中去了。”
他毫不客氣地走到沙發上坐下,同時還撥開了紅酒的瓶塞,往茶几上的玻璃杯中倒了滿滿一杯。
“說吧,你怎麼解釋航線的問題。”
鈍刀城主好整以暇地看著灘漠。
灘漠眯起雙眼,眼中精芒一閃即逝。他看明白了,鈍刀城主是刻意偽裝的憤怒,目的就是想來敲詐他的。
灘漠笑了笑,搖了搖肥胖的手指頭:“別以為抓住了我的把柄,鈍刀城主喲。”
“航線的確不對,我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