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沁娘坐回自己的位置,摸了摸滾燙的耳垂道。
顧琛沒動,也沒吱聲。
沁娘瞪了他了一眼,顧琛學著林大少的那副放蕩不羈的模樣,漫不經心的抬著指尖撫上剛剛被她親過的臉頰,挑唇道:“剛才我讓你親你不肯,現在條件又改了。”
說罷,他的手指往下移,指著唇瓣點了點,眼神裡的示意再明顯不過了。
沁娘瞪圓了眼睛看著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顧琛,你不要臉!”她脹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不是被羞的,總之,她腦子都亂成了一團麻,來來回回就只能想出這麼一句。
“在夫人面前,還要臉幹嘛?”說著,他淡定的再一次用指頭點了點自己的唇瓣,“夫人若是不再快些,一會兒就不單單是吻這裡這般簡單了。”
沁娘被他氣得沒了脾氣,這男人現在是敢赤果果的要挾她了,關鍵是她現在還得受他的要挾,否則,如他所說的那般,她上哪找八百匹戰馬給皇帝?
她若交不出來,就是抗旨,她個人的生死是小,連累的身後的整個家族是大。
所以,在男人話剛一落下後,她便迅速的吻了上去,原本只是想一觸即離的,可她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獸性,就在她要抽離的時候,後腦勺被扣住了,然後很快就被對方化被動為主動的壓了上來。
沁娘只覺得心口一陣悸動,連帶著呼吸都變得灼熱了起來。
難得讓她主動一回,顧琛將她狠狠的摁在懷裡索取了一番,才依依不捨的將她放開。
沁孃的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般,重重的撥出兩口蝕氣,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顧琛勾了勾唇,很識時務的適可而止,知道再逗下去就要生氣了,於是緩緩開口道:“你覺得,這京城附近哪裡有地盤能夠容納八百匹馬?”
沁娘被他轉移了話題,一時也顧不上罵他,還真仔細的想了一遍,發現除了那兩個她知道的馬場外,根本沒有別的地方還可能容納那麼多的馬。
“除了我們自家的那個馬場外,就是皇家馬場了,可唐婉要是買了馬,也不可能把馬拉到皇家馬場去養著啊。”那樣的話,皇帝不就知道了嗎?
除非能把整個馬場的人給買通了。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覺得,唐婉一次性買那麼多馬,要用於何處呢?她也不能總養著吧?”顧琛進一步的問。
沁娘想,也對,畢竟是戰馬,只有放到有用的地方才能發揮其作用,若是買了只養著,那不是白買了嗎?
除了前方戰場外,還有哪裡用得著這八百匹馬?
“你是說,前些日子你發現的那一批私兵?”沁娘恍然大悟的開口道。
宋懷的那批私兵,只上報了一部分,還有大部分都還不知道被藏在了何處偷偷養著,武器都私造了許多了,再配幾百匹戰馬,練幾百個騎兵又有何稀奇的?
“可那些私兵你不是至今都未找到藏在何處嗎?那這些馬要是被送到跟那些私兵一處,還不是照樣找不著所在地。”沁娘不解的問,“難不成你有辦法?”
顧琛說:“那麼大一批兵馬養在京城附近,必然要吃喝,而那些戰馬自然也需要糧草,就算把它們養在一個馬場裡,那也是需要從別處調集豐厚的草料,才能供它們吃飽,若不然,哪家馬場能日日長出新草,天天能有新鮮的草吃?”
所以,這些兵馬要吃喝,就必然得有供應他們吃喝的渠道。
“你是說,你查到了供應這些人和馬吃喝的渠道?”沁娘問,“可是,那些馬萬一沒有集中在一處養著,而是分開養在各個小馬場了呢?那你又如何確定那八百匹馬一定是在一處的?”
“我管他們分幾處養,我直接讓人壟斷了附近各大山頭所有的草料,但凡想要割草的,數量過大的,都必須有官府發的文書,否則,只准放牧,不準收割。”顧琛揚了揚眉,“我就不信了,那些個人能把周邊所有的牧民都收買了,讓他們一個個小數額的去給他們把草給割回去。”
幾百匹戰馬,食量也比一般的馬要大得多,這一天要吃的量,也不是一個馬場裡的那些自然生長的草能供給的,必然要去別處割一些回去餵養,太遠了不實際,必然就在近處的幾座山腳邊下,一旦有人大批次的收購牧草,他的人就可以順著這條線跟下去。
天長日久的,早晚都得暴露出來。
畢竟,死的東西可以藏,活著的東西是無論如何也藏不住的。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