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原本說著說著，還有些傷感，但是他一看見禿子和小黃，又樂了。
他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不過嘛，哪怕修成混沌再難，吾只要好生修煉，總是有那麼一絲機會的。而這兩位故人，他們認了主人，就是絕了晉升的機會，日後他們的成就，終生也無法超過你，自然也不可能修成混沌了。”
想到禿子和小黃覺醒記憶後會有多絕望，帝江是越想越樂，突然覺得自己這無盡的孤寂歲月，也沒有那麼難熬了。
禿子和小黃根本無所謂，兩隻小雞甚至還衝著帝江勇猛地嘰嘰嘰了起來。
要說起來。
帝江乃是頂級大妖，天然的修為壓迫下，禿子和小黃多少也該對他有點敬畏之心。
但是兩小隻就不。
他們不但不怕帝江，甚至還想要衝上去啄他，要不是時念緊緊抱著他們，他們恐怕就真上了。
帝江也不跟他們計較，反而笑得更歡了。
不管是誰，看見曾經強到離譜的大哥和二姐，現在變成了只會嘰嘰嘰的小雞，都是會忍不住的！
時念也看出來了，這帝江對兩小隻似乎沒有什麼敵意，相反，他似乎對兩小隻十分熟悉的樣子。
時念一邊緊緊抱住想要衝上去和帝江拼命的兩小隻，一邊厚著臉皮問道：“前輩，不知道，禿子和小黃，他們的真身是？”
帝江的臉上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鳳為雄，凰為雌，他們便是這天地間第一隻鳳和第一隻凰。”
時念聽了，不由點了點頭。
“嗯？你不驚訝？”帝江倒是有些不解了。
大哥和二姐那時在混沌戰鬥，他們偶爾灑落的血液到了下界，變成了鳳凰一族，鳳凰一支，到現在還是最頂尖的神獸族群。
這人類聽到大哥二姐這般身份，竟這麼淡定？
“有什麼好驚訝的。”時念十分淡定：“撿到小雞必定是鳳凰，這是鐵律。”
帝江：“？？？”
這人類女娃看著挺機靈的，怎麼講起來的話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時念這淡定的心性，直接就把帝江給震懾住了。
他愣了半晌，才緩聲說道：“原來還有這等鐵律……”
時念嘿嘿轉移話題，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帝江對他們沒有惡意，相反，他雖然嘲笑兩小隻，但卻不是仇人的那種，更像是好友之間的調侃。
這波不就穩了嗎？
一個能夠硬剛仙尊的靠山，這不是就到手了？
時念立刻把禿子和小黃遞到了帝江面前：“前輩，我這兩隻靈獸跟了我也挺久了，你看他們現在離這天仙境界，就只差一步之遙，接下來再怎麼努力，他們就是修為不漲。你看，他們是前輩你的舊識，一直這麼弱，這也給前輩丟臉啊！”
帝江看了一眼禿子和小黃，倒也點了點頭：“的確是有些丟臉。”
他隨口又問了一句：“你說他們跟了你挺久了，具體是多久？從零開始的話，到這等境界，怎麼也該有幾千年了。”
他是看著時念容貌還算年輕，才往短了猜。
否則妖族的修煉速度本來就慢，耗上數萬年都是有可能的。
時念露出一個謙虛的笑容：“沒有那麼久。也就兩年吧。”
帝江：“？？？”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多久？”
時念有些懵：“兩年啊。”
帝江沉默了一會，然後，他覺得自己又明白了：“是不是你收服他們的時候，他們的修為就已經很高了？”
“沒有。”時念誠懇地說道：“禿子那時候還只是一顆蛋呢，小黃的主人不是我，不過它跟我的時候，修為也就金丹期。”
帝江再次沉默了。
這一次，他神念直接落在了時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