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師姐!”時念一驚,趕忙將韓佩蓉攙扶住。
韓佩蓉慘然一笑,她的修為,在這一刻,飛速下降,一直從金丹巔峰,倒退到了築基初期,才算停止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
時念不明白。
不知何時到了門口的陸拙言淡然說道:“修仙界,師者為尊,若背叛師門,為師者可斬斷師徒羈絆。命盤反噬之下,修為難免下降。這種實際性的束縛,牢牢地將師徒捆綁在了一起,尤其是弟子,輕易不可不遵師命。”
時念目光微動。
陸拙言在告訴她韓佩蓉此刻的情況。
同時也是在告訴他,為什麼掌教和慶光仙尊的那些弟子,都那麼乖巧聽他們的話。
他們未必是心甘情願。
只是有師徒羈絆捆綁著,不得已而為之。
這些人若是被脅迫著發表了這些言論,時念也不想和他們過多計較。
但這也更顯得韓佩蓉的破釜沉舟有多難得。
“陳師姐,盛師姐,煩請你們先帶著韓師姐進去休息吧。”時念說道。
陳明月和盛玲瓏應了一聲,一左一右扶著臉色蒼白的韓佩蓉。
韓佩蓉仍想要說些什麼。
時念目光柔和,輕聲說道:“放心吧,這天地下,還沒有人可以冤枉我。”
韓佩蓉愣了一下。
她不知道時念的自信來自何方。
但看著,並不是硬撐?
時念摸了摸林字令牌,微微一笑。
該抓的魚,都已經露出頭來了。
現在,是時候收網了吧?
神武宗。
凌天劍尊咬著牙:“掌教,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就憑你那幾個弟子的一面之詞,就要抹去小念的努力了?”
張掌教嘆了一口氣:“沒有留影石,所有人的話,都只是一面之詞。凌天啊,比起時念,本座當然是更相信自己的弟子。其他人且不說,但是南風是我一手帶大,他品格端方,絕不是會說謊的人。”
張掌教又看向了使者:“使者,此事始終無法定論,本座認為,這嘉獎還是暫時撤去吧。還是等事情調查地水落石出了,再談其他。”
使者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張掌教倒是公平正義地很。時念是神武宗的弟子,她得嘉獎,對神武宗也大有好處,你現在,寧願不要這天大的好處,也要把嘉獎往外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張掌教緩聲說道:“使者,作為一宗掌教,我自然是希望宗門越來越好。但如果是用謊言得來的榮譽,我寧願不要。這些年,我一直兢兢業業,拉著這宗門的大車前行,我身上,有著太多太多的擔子,神武宗百年聲譽,絕不能在我這裡出了差錯。為了公平,也為了真相,還請使者撤回嘉獎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