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峰上。
全員到齊。
凌天劍尊眉飛色舞地說著陳大力和張狗蛋的往事。
眾人聽得十分認真,林甜甜甚至還拿出了一個小本本,一邊聽一邊記著。
“那張狗蛋,當時和我是鄰居,那會村裡,大家都窮,名字也都是取賤名, 說是這樣好養活。狗蛋這名字,當時在村裡喊一聲,起碼五個小孩應聲。”凌天劍尊說著,還對自家爹孃表示肯定:“相比之下,我這名字,就好聽多了。聽起來, 又威武又霸氣。所以,我一直懷疑,張狗蛋入宗之後一直針對我,就是妒忌我這個好名字。”
林甜甜連連點頭,順便還記了下來。
一個名字引發的血案。
精彩,太精彩。
“之前,我和張狗蛋雖然不合,但他最多也就是明裡暗裡噁心噁心我,並沒有真的做出什麼事。我也一直沒有和他計較。”凌天劍尊冷聲說道:“誰想到,我的忍讓,竟然讓他得寸進尺!”
陸拙言聽了,問道:“師兄,你說的沒有和他計較,是指當年,沒有把他的貼身內褲掛到宗門牌匾上嗎?”
我豁!
時念眼睛一亮,趕忙拍了拍林甜甜的手:“快, 記下來!”
林甜甜奮筆疾書。
凌天劍尊的臉色變了變, 他看了一眼陸拙言,面無表情地說道:“胡說什麼!那內褲, 明明是魔道賊人掛的, 和我有什麼關係。不對,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要說那會。
陳大力和張狗蛋,都還是兩個純潔的少年。
算一算,那都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陸拙言輕咳了一聲:“那一天,我給師尊獻上了一壺難得的青葉酒……”
凌天劍尊立刻明白了:“師尊喝了酒,果然是什麼都往外說!”
說著說著,凌天劍尊突然反應了過來,他瞪著陸拙言:“不對啊,你小子哪裡來的青葉酒!”
這酒十分難得,就連他也是偶爾才得到一壺。
平時只有最高興之時,才捨得拿出來喝上一小口。
最令人氣憤的是。
他如此節儉著喝,這酒卻在還剩下大半瓶的時候,不翼而飛!
他因此還失落了好一陣子。
凌天劍尊目光炯炯地看著陸拙言。
很好,現在可以鎖定犯罪嫌疑人了。
“師兄,我們說回張狗蛋。”陸拙言立刻轉移話題:“此人近幾年的行為,越發乖張,擺明了是要和我們這一門撕破臉皮了!師兄,我們絕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凌天劍尊冷哼了一聲, 但還是順著轉移了話題。
“不錯。以前,我顧念著他是掌教, 平時都是能讓則讓。然而。此次萬法禁地的事情, 給我提了醒。”凌天劍尊的神情嚴肅了起來,他的目光,一一掃過了底下的幾個弟子。
然後,他的臉色就難看了起來。
“時念!林甜甜!現在是討論掌教內褲顏色的時候嗎?”凌天劍尊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