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夜讓這神秘的第三個人放開我的時候,換來的是一陣輕蔑的笑聲,這聲音好像是在告訴白夜,不可能!
狂刀站在那裡,伸出舌頭舔了舔帶血的匕首,冷笑著說道:“你們真的以為你們的計劃萬無一失?哈哈哈,我早就知道白夜你詭計多端,是不可能放我們離開的,所以一出門,我就讓幽靈給我檢查傷口,果然搜出了一小片跟蹤器,於是,我精心佈下了這場天羅地網,然後安靜的等你們自投羅網。”
媽的,不得不承認這變態的智商真的很高,我迄今為止,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白夜耍的團團轉。
白夜的眉宇間染著幾分慍怒,素來在各個方面戰無不勝的他,想必感到很憋屈吧。
他將菱刺對準了幽靈的咽喉,沉聲道:“你很聰明,但那又如何?如今你們抓了阿木,但我也抓了這個男人,我們誰也沒有佔得幾分便宜。”
狂刀冷笑一聲,來到我的身邊,抬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嘲弄道:“你說什麼?我們誰也沒有佔得便宜?呵,現在我和流火聯手對付你的話……”
不等他說完,白夜就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依然只有輸的份。”
白夜的自信,還有對他們的蔑視,徹底的激怒了狂刀,他那總是含笑的臉上瞬間露出幾分猙獰之色,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白夜!不要太自信了,不然風大閃了舌頭可就不好了。”
這時,我身後的男人,也就是那個叫流火的突然開口道:“不要跟他廢話,這個男人善於攻心,你這樣只會讓他得逞。”
流火的聲音很厚重,給人一種他整個人都很沉穩的感覺,這一點,從他放在我脖子上的匕首沒有過絲毫的晃動就能看出來。我想換做是我,聽到白夜那麼說,估計早氣的發抖了。
聽到流火的話以後,狂刀雖然不甘心,但還是乖乖閉上了嘴巴,這時,流火對白夜道:“我們兩個聯手也許沒法傷了你,但同樣的,你也沒法從我們手中討得半分便宜。而且你還受了傷,如果我們故意拖延時間的話,那麼吃虧的終歸是你。”
白夜不說話,幽靈則高興的眉飛色舞道:“火哥說的不錯,火哥,你還是那麼厲害。”
見狂刀和幽靈都對這個流火很是崇拜,我不由有些好奇他的身份。我想,如果他們真的是同一個組織的的話,那麼流火在組織裡的地位肯定高於他們兩個,而他的實力也肯定是最強的,因為想讓狂刀那樣的人心悅誠服,就必須有足夠強大的實力。
想到這,我忍不住偏過臉來,流火倒也不介意,並沒有警告我不許動啥的,不過這也說明他並不把我放在眼裡,認為我掀不起什麼浪來。
我看向流火,此時他依然戴著和幽靈同樣的面具,隔著面具,我看到一雙幽深的眼睛。不知道為啥,第一眼看到這雙眼睛,我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就跟是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對眼睛似的。
流火突然偏過臉來,用那雙沉沉如水的眼睛盯著我,四目相對,一股冷意傳遍我的全身。冷,這個人的眼神真的好冷,用文藝一點的話來說,那就是他的眼睛裡似乎藏著一座雪山。
他很快就偏過臉去不再看我,而是對白夜道:“今天我來這裡,只是想帶走他們,並無惡意,如果你肯讓我們離開,我絕對不會傷害陳木一絲一毫。但如果你苦苦相逼,那麼,對不起,我就只能和你拼個魚死網破了。”
聽說他們只是要離開,我頓時鬆了口氣,畢竟生活還是很美好的,我還不想現在就嗝屁,但是如果這次放走他們,我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抓住他們,那樣的話,我要如何洗掉我的罪名?我總不能一直做一隻過街老鼠吧。
所以說,這個要求說起來簡單,卻也很難。
我望著白夜,他此時也望向我,問道:“阿木,你怎麼看?”
我說:“放他們走可以,但是他們必須幫我證明我的清白,這種被當成兇手和逃犯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