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到白夜竟然被綁著的時候,我整個人瞬間就震住了,先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麼念頭都沒有了,然後才漸漸緩過了神來,而我緩過神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怎麼可能?
強如白夜,一個迷一樣的男人,就連警方都可以成為他的棋子,他怎麼會被人綁住,淪為階下囚?
我感覺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於是我忍不住再次看向發來的這張照片。
照片中的這個人被一根麻繩五花大綁,懸吊在空中,吊在一根橫樑上,而鏡頭是推近的,他的臉部很清晰,所以我很分明的就可以判斷的出來,他真的是白夜,此時的白夜閉著眼,像是已經昏迷過去了。
然後我心中才真正的緊張了起來,因為這個人既然能如此控制白夜,那就真的是天字號的厲害人物了,他到底是誰?
於是我這才觀察起這個給我發來照片的號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是之前和我聯絡的那個所謂線報人的號碼,這在情理之中,卻有點意料之外。
然後我就尋思是不是該讓技術科將這手機定位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又進來了一條訊息:陳警官,真可惜,剛才沒能享受你的身體,被你的男人給救了。不過沒關係的,我會讓你再一次親自來找我,如果不想你另一個男人死的話,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別將這事告訴任何人。
看到這我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個人還是剛才那個突然跑掉的‘美女’,也就是真正的兇手‘惡欲’,難怪之前就連白夜都忌憚他,這貨看來是真的很強很強,而他剛才之所以突然逃跑,顯然並不是單純的怕金澤,應該是怕警方的大部隊。
當然,他之所以丟下我,突然就離開,也是因為他手上還有籌碼,他抓了白夜,他知道我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的。
想到這,我反倒是突然就輕鬆了不少。一來是因為惡欲抓白夜,似乎是衝著我來的,只要我沒落入對方手中,白夜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再者,白夜這些時間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不是因為他是兇手,他和兇手有什麼聯絡,單純的只是因為他被抓了,並不像金澤之前推測的那樣不利。白夜還是那個白夜,這自然是諸多壞訊息中的那個好訊息了。
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突然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對我問道:“陳木,是不是又有什麼狀況了?”
我忙對金澤說:“沒有,我就是看了下之前和這個線報人的聯絡簡訊,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
我知道我這樣給金澤隱瞞,對他、對警方都是不公平的,但我也沒有辦法,因為這個惡欲比想象中的強大太多了,我暫時不能觸他的黴頭,我不能因為自己的所謂‘責任感’就不顧白夜的安危。不為別的,就為白夜救過我那麼多次,我得還他一個人情。更何況,他被抓被控制,可能還是因為我。
而金澤在聽了我的話之後,也沒表現出不信任,他只是微微點頭,然後對我說:“那你看出來什麼線索了嗎?”
其實我感覺金澤應該是猜得出來,我隱瞞了什麼的,為了怕他追問,所以我忙將之前發生的事,將那個變性美女紅衣的事給金澤講了。
聽了我所講述的之後,金澤的臉色果然凝重了起來。
不曾想,就在這個時候,金澤突然就開口對我說:“既然兇手如此奸猾,運籌帷幄,那麼強如白夜,怕是也要碰上鋼板了啊,我懷疑白夜這段時間的消失可能和這個兇手有關。陳木,你認為呢?”
見金澤這麼說,我的心頓時就咯噔一跳,暗道一聲不好,心說金澤真是太厲害了,這顯然是看穿了我啊,不過他卻以這樣一種方式給我說,算是給我一個臺階下吧。
於是我只得對金澤說:“啊,照你這麼說,倒是可能性很大呢,不過白夜也很厲害,應該不至於那麼容易就被陰了吧?”
金澤點了點頭,然後倒也沒有點破我什麼,於是我們就離開了這裡,趕回了警局,得再把這情況給方青河詳細的彙報一下,因為由於這個變性惡欲的出現,算是到了‘惡欲橫行’案件的最後一環了,真正的兇手浮出水面,即將到和他正面博弈的時候了。
在開會的時候,方青河也是對我誇讚了幾句,說我的堅持是對的,要不然我們警方又要被兇手牽著鼻子走,胡亂結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