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一進入方青河的辦公室,就直接開口說我‘陳木就是兇手……’
頓時我們三個人六隻眼睛全部齊刷刷的看向了苗苗,金澤第一時間開口對苗苗說:“苗苗,這是大事,容不得開半點玩笑,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能亂說。”
我也忍不住跟苗苗說:“苗苗,你別害我啊,我這剛被金澤他們從兇手那裡救回來,我怎麼可能是兇手,你這有點誣賴我了啊,你到底拿了什麼新的線索啊,靠譜不?”
當我剛說完,苗苗立刻就瞪大了她那水靈的大眼睛,然後先是看了金澤一眼,很快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看完,苗苗才繼續開口說:“你兩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你們打斷了。就好像是誰也不能說陳木點壞話似得,金隊,這不是你一貫的風格。”
被苗苗這麼一說,素來鎮定的金澤也忍不住臉色微變,然後他故意咳嗽一聲,緩解了下尷尬的情緒,這才繼續說:“苗苗,我只是不想兇手的奸計得逞,不想我們的同事被兇手給栽贓了,畢竟在X市,這種事是發生過的。好了,你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發現,剛才那沒說完的話又到底是什麼。”
高冷的苗苗輕哼一聲,那口氣就好像在說我跟金澤是一對基佬似得。
然後苗苗才開口說:“我剛才要說的是,陳木就是兇手的終極獵殺目標。”
陳木就是兇手……的終極獵殺目標。
這一句話倘若間斷在不同的地方,還真是截然不同的效果。
起初捏了一把冷汗的我,立刻鬆了口氣,然後我立刻就抬頭看向苗苗,因為我覺得如果不是她故意在逗弄我和金澤,她完全不會將一句話卡在這個節點上,這不是擺明著要讓我和金澤難堪嘛,雖然我們不是基佬,但我們關係確實已經有點超脫了同事本身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辦案的過程中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
而苗苗也是個聰明的女人,她一下子就看穿了我的心思,於是直接開口說:“是方組長讓我去仔細比對每一起案件的相同和異同點的,我去仔細核對了每一起案件,真的發現了線索,於是就第一時間跑過來給方組長彙報了。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們在這裡,所以在說了半句話後才反應過來,就停頓了一下,而剛好又被你兩給反駁了,其實不是我故意的,是你兩太在意,太心有靈犀了。”
說到最後這‘心有靈犀’時,苗苗還刻意加重了一下語氣。
而這個時候方青河也立刻開口說:“是的,確實是我吩咐苗苗的。好了,苗苗你說說到底發現了什麼新的線索。”
然後苗苗就直接開口說:“我將惡欲橫行的所有案件現場圖片、死者圖片都進行了比對,還將所有屍檢報告也進行了核准,很快就發現有些兇殺凌辱現場是留下了關於陳木的訊號的。”
聽了苗苗的話,剛開始我還挺興奮的,以為是啥多麼重大的發現,但聽完之後就失望了。苗苗這話聽起來多麼的厲害,其實就是脫褲子放屁,因為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一點,就像是兇手在殺那個劉濤的變性醫生時,他將劉濤用一根木樁,從菊花貫穿進了他的整個身體,還拉直他的雙手,岔開他的雙腿,形成了一個‘木’字,意思就是要殺我。
於是我忍不住對苗苗說:“苗苗大法醫,搞了半天,你就是要說這個?兇手想殺我,這人盡皆知,我們早就知道了,他確實是留下過線索說下一個要殺的人就是我。而不久前他還把我給綁架了,要殺我呢,但是這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陳木可沒那麼容易被兇手給殺了。”
當我說完,苗苗立刻就抬眼看向我,那一向高冷的眼神此時有點意味深長,也不知道是被我無所畏懼的精神給感染到了,還是怎的。
突然,她就問我:“陳木,你真的不怕死,不怕那兇手再一次趁著你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殺了你?”
苗苗的口氣還挺有威懾力的,說的我都有點怕。
但我很快就故作輕鬆的對她道:“說實話,誰不怕死呢?但是現在的情況是,兇手已經死了,我又有啥好怕的?”
我剛說完,苗苗則很快繼續說:“不,他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