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說那個和我長一樣的人,可能也叫陳木,於是我立刻就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看來真被金澤之前給說中了,這是一場早就預謀好的事。要不然怎麼可能有兩個長一模一樣的人,還起了同樣的名字?
可為什麼要這麼做?這目的是什麼?有什麼意義?
又是誰主導的這一切?
我無從得知,我只知道我父親叫陳有權,他父親叫陳天明。我和父親在人口資料庫能搜到,而他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個時候金澤已經發動了那輛麵包車,目的地自然就是民警方大軍手中摳下來的戶口頁上那個陳木的家了。
其實選擇去那裡是很冒險的一件事,因為我們也不知道是誰給我們留下的這戶口頁。可能是方青河,也可能是兇手,當然也許兇手就是方青河。不過也不排除民警方大軍誓死捍衛了這個秘密,讓它沒能被兇手拿走。
因此這是極大的一個冒險,我們可能會鑽入兇手給我們佈置下的一個大全套。
但金澤說了,如果兇手要給我們下陷阱,他有的是機會,完全不用費這麼大的周章。他要想殺我們,早在之前就有很多時機了,但他並沒有,那就說明他給我們留下這戶口頁,應該是想要給我們什麼線索,讓我們知道什麼事。
所以我們是明知山有虎,卻不得不偏向虎山行,因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當然金澤也不是個冒失鬼,他給了我一把手槍,剛開始他還打算教我怎麼使用的,但槍到了我手裡,我就像是一個耍槍的老手般,用的非常的舒服,我想這和我的那段殺手經歷有關,畢竟人的記憶可以遺忘,但有些經驗卻是出於本能的。而對於殺手來說,雖然偏愛刀,但槍絕對是武器庫裡必選的。
很快我們就到了戶口頁上的目的地,那裡是一個山村,而這片轄區正是民警方大軍管轄的,所以說方大軍的死和這系列案子無關,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爬上了山,發現這裡的住戶很少,每走好一段山路才能看到一戶人家,而且不是傳統的瓦房,而是住的窯洞,但倒也不落後。
也不知怎的,當我進了這座山,我腦袋突然就翁的一聲響了,感覺對這裡還挺熟悉的,就像是來過這裡一樣。
金澤的洞察力很好,他立刻問我怎麼了,我說沒啥,就是感覺這裡挺奇怪的。
然後我們就繼續趕路,在快來到戶頁上那個住處前,我們學了個精,沒直接去,而是選擇先來到最近的一家門口,觀望琉璃會,確定應該有人住後,金澤就過去敲了門。
很快屋子的門就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女人,當她看到金澤,臉上的酒窩都笑出來了,顯然是這輩子沒看過這麼俊的男生。
這老婆子熱情的問金澤幹啥,找誰,是不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還讓金澤進屋子。
而當她看到我時,老婆子的臉上立刻就劃過了一抹驚恐,跟見到了鬼似得。
緊接著,這老婆子撲通一聲就將房門給關上了,留下來我和金澤愣在了原地。
很快金澤就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陳木,看來你這長相不受農村婦女的歡迎啊。”
我知道金澤這是在調節緊張的氣氛呢,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說:“就你長得好看,農村老太之友。”
金澤笑了笑,突然他就收斂起了笑容,嚴肅的對我說:“陳木,這老太好像認識你,看來那戶頁沒有騙人,真的有陳天明這戶人家。但他突然就驚恐的把門關了,應該不是怕你,是把你當做了那個和你長一樣的人。應該是有人恐嚇過她,不能提到關於那個和你長一樣的人的的任何資訊。也就是說,真的有人想要將那個陳木的所有資訊都給抹除了。”
我點了點頭,這讓我們覺得這一趟沒有白來,於是我們就加快步子來到了最終的目的地。
這最終的這戶人家一看就應該是這裡的大戶了,看起來很富裕,大門古樸雄渾。
而當我站到這個門前,本就嗡嗡作響的腦袋突然轟的一下就炸了。這一刻,我感覺有隻手想要撕裂我的頭皮,而且是從腦袋裡撕,很快我就感覺腦髓像是被撕裂出了一條縫,就好似有腦液從這縫裡鑽出來了,讓我忍不住就想起了什麼。
“啊,這裡我知道,我來過這裡,這裡太熟悉了,我對這裡印象深刻。”我下意識的就開口說道。
金澤立刻問我:“陳木,什麼意思?”
我直接說:“我知道這裡,我感覺能記住這裡,這裡像是我的家。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甚至感覺比我去市裡的家還要強烈。”
金澤若有所思的尋思了下,然後對我說:“陳木,別亂想了,先弄清楚了再說。”
然後金澤就叫我躲到一旁,而他則去敲門了。
不過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最終金澤用自己的本事,很快將這大門給開啟了。
金澤站在大門口往裡看了會,很快就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於是我立刻就跟了過去,我發現裡面蠻黑的,光線不好。
我跟著金澤慢慢走了進去,剛進去,我就聞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有點清香,卻又有點腐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