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滿是未乾涸的血跡,阿竹就躺著冷冰冰的地上,禁閉雙眼,腹中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傷口的地方,鮮血涓涓而出,如同盛開的杜鵑花,啼血而亡。
裴玥彤走向前去,雙手顫抖,阿竹明明剛才還活蹦亂跳在她身旁,怎就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如此。
如果剛才她不讓她出去可能就不會這樣了,一股懊惱之情湧於她的心間。
簫逸維認出了阿竹,連忙上前,安慰道:“姑娘勿要傷心。”
裴玥彤根本沒有理會他,直接趴在阿竹的身上,心下一放,還有一絲氣息。
她直接將阿竹身上的幾大重穴封住,阿竹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阿竹,你告訴我,是何人將你所傷?”此時的裴玥彤眼中通紅一片。
“阿……阿菊……”阿竹氣若游絲,說了半天,只說出這兩個字,便又暈了過去。
阿菊?
在臨沭城的時候因為甄千鴻的庇護,她饒過她一命,沒想到她竟然到了這宮中傷害了阿竹。
裴玥彤此時腦中只有這兩個字,她身上的氣息漸漸變冷,直至冷若冰霜,再無一絲暖意。
裴玥彤身上添了一份極冷的寒意,看向眾人,目光冰冷至極:“阿菊是誰帶來的人?”
裴玥彤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聽的清晰。
初思辰站了出來,出口便帶了份斥責之意:“小裴姑娘,我瞭解你此時焦急的心情,可是也要顧及一下場合,這裡畢竟是太子的壽宴。”
裴玥彤自知,她和阿竹說到底是初思辰帶來的人,所以他不想因此惹麻煩罷了!
可是她裴玥彤想做的事,也怎是一個區區初思辰能夠阻止的?
裴玥彤臉上帶了些冷笑,話音極冷:“我再問你們一遍,阿菊是誰的帶來的,她現在人在何處?”
如果是她方才所說的話還比較平靜,那這句話她便帶了些靈力,在場除了甄千鴻的所有人身體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他們這才真正的注意到了眼前這個絕美的少女,此時的裴玥彤就如同一個鬼魅一般,渾身帶著不可言語的強大的冷氣與戾氣。
簫逸維只覺得此時的裴玥彤與平常不同,平常她的身上雖然帶著清冷之資,可此時的她卻格外的讓人可怖。
而簫逸軒等人心中也不禁錯愕十分,這個叫做小裴的少女,怎麼身上會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
而相對於他們驚詫與不解,江語梔卻顯得平靜多了,她本就是知道裴玥彤到底是何人。
“還是不說是嗎?”裴玥彤唇角的冷意無聲的勾起,她突然笑了,笑容之中帶著一絲不明其意的意味:“那你們就都一起為阿竹陪葬好不好?”
此話在裴玥彤的口中格外的輕描淡寫,彷彿就是一句家常的話一般。
而這句話卻在宴席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你放肆……”初思辰的臉色發黑,顯然已經氣的有些發抖。
裴玥彤望向他,嘴角露出一絲冷意,左手微微抬動,初思辰便瞬間懸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