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針灸用的？”
齊管家以為自己沒聽清，再次朝牧凡確認了一遍。
可牧凡卻已經閉上了雙眼，根本沒有開口回答他，看樣子他現在真的很累，連說話都必須休息一會兒才有力氣。
齊管家見狀，默默地收回了詢問的眼神，思索道：“金針，大概只有小姐身上才有。”
想著，他便快步來到慕容秋霜身邊。
慕容秋霜此時滿眼焦急地看著血流不止的春紅，她拿著止血藥敷了好幾遍，可血就是止不住。
“小、小姐……別哭，你沒事，就好……”
春紅面無血色的臉上，緩緩擠出一抹笑容，聲音虛弱得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樣。
看到春紅這副模樣，齊管家心頭也跟刀絞一樣難受。
原本他不該打擾這對主僕最後的告別時光，可牧凡的話必有深意，他不敢耽擱，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說道：“小姐，那位公子讓我來取金針，不知小姐是否帶在身上。”
他知道，慕容秋霜雖然是城主的私生女，但為了不讓慕容家丟臉，慕容秋霜一直在暗中修武、學醫，想憑自己的微薄之力對慕容家做貢獻。
即便慕容秋霜所學的技藝沒有突出的成就，但是學醫常用的工具，她手裡應該還是齊全的。
慕容秋霜抹了一把眼淚，從隨身荷包裡拿出一個布包遞了過去：“齊老，你給公子送去吧，我想陪陪春紅。”
齊管家接過布包，看到小姐如此傷心，他不由得暗暗嘆息一聲，然後轉身來到牧凡身邊：“公子，你要的金針找來了，你需要我幫你針灸嗎？你說穴位，我來下針。”
牧凡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要節省，實在沒辦法跟他解釋這些金針扎不破自己的面板。
他的軀體可是《九轉金身訣》大成的無上金身，小小針頭豈能扎破？
就是他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他也沒辦法扎穿自己的面板。
趁著休息了這幾個呼吸，牧凡總算恢復了幾分力氣。
他在小五的攙扶下靠著一塊石頭坐了下來，視線微微轉動，看了看手拿金針的齊管家，又朝渾身鮮血的春紅看了一眼。
用眼神示的確節省力氣，但能否看懂自己的意思，全看齊管家的悟性了。
好在齊管家腦袋靈光，順著牧凡的眼神望去，他立即心下一動：“公子讓我把春紅帶過來？”
牧凡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神色，再次閉眼節省體力。
齊管家心下狂喜，一個健步來到慕容秋霜面前，激動道：“小姐先別傷心了，春紅可能有救。”
慕容秋霜聞言瞪大了眼睛，連忙問道：“齊老，你說的是真的？春紅有救？”
齊管家點頭道：“千真萬確，不過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讓老夫把春紅送到那位公子身邊，讓他醫治。”
很快，齊管家就把春紅帶到了牧凡跟前，在他腳邊橫放下來。
慕容秋霜站在旁邊，緊張無比地提醒道：“公子，春紅她被砍傷了心脈，血……止不住。”
牧凡只是元氣被封，他又不是失憶了，這種淺顯的傷勢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來的。
他睜開眼，示意齊管家拿出一根金針放到他掌心裡。
就在金針落進手心的瞬間，牧凡的右手就像閃電一樣，電光火石間將金針夾在指尖朝前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