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短短一個“死”字出口，猶如“言出法隨”一般，對面手持鬼神方天戟，威風凜凜的段王爺當場“哇”地吐出一灘腥臭無比的汙血。
一瞬間，不僅武皇鎧甲當場碎裂，整個人更是軟弱無力的雙膝跪地，從嘴裡吐出來的汙血不僅惡臭無比，顏色也變成了詭異無比的彩虹色。
“小心劇毒！”
柳長虹驚叫一聲，連忙屏住呼吸不斷後退。
可是雅間就這麼大點地方，他就是往後退，也退不了多遠。
如果牧凡要牽連無辜，就憑段王爺吐出來的這口汙血，就能殺光整條街上的人。
段王爺一招打散了死滅天龍的幻影，可是牧凡釋放的死滅天龍根本就不是實體。
打散之後，那些比本體還強的毒素頓時揮散空中，更加容易的侵入了段王爺的身體。
“嗚哇！”
段王爺被死滅天龍毒素侵襲，半截身子已經變得紫裡透黑，還有一半身子正在朝著紫色變化。
短短几個呼吸，他就從半跪的姿勢變成了斜躺在地，嘴裡嗚嗚啊啊不知道在說什麼，反正一開口就會噴出一大灘臭烘烘的汙血。
就像垂死的野獸一樣，段王爺眼神裡透露著悽楚的乞求之色，兩條萎縮不堪的腿在血泊裡胡亂地踢踏著。
看著段王爺瀕死的樣子，柳長虹內心發毛，壯著膽子來到牧凡面前，懇求道：“恩公，求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吧。”
他心裡清楚，牧凡如果想殺人，十個段王爺都能隨便斬殺。
可是段王爺殺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他背後的那位煉丹師卻不會善罷甘休啊。
未免牧凡惹禍上身，也免得自己被牽連其中，柳長虹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替段王爺求饒。
他知道，段王爺不是那種知恩圖報的人。
自己就算開口替他求情，等他緩過勁來，非但不會感謝自己，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當成牧凡的同黨一起報復。
他很清楚段王爺就是這種狼心狗肺的畜牲，可他能怎麼辦呢？
不替他求情，等他背後那位煉丹師怪罪下來，那就真的有理說不清了。
牧凡一臉慵懶的看了柳長虹一眼，知道對方心有顧慮，於是打著呵欠緩緩開口道：“原來如此，是我考慮不周了。”
“死外邊去！”
話罷，牧凡衣袖一扇，倒在血泊裡的段王爺連同他那杆威風凜凜的鬼神方天戟，一併被牧凡扇出了天元商會的地盤。
堂堂武皇六重強者，堂堂一境王爺，此時如同死狗一樣癱在大街上，任由來往行人指指點點，顏面徹底丟了個乾淨。
柳長虹心中苦澀，人是在他的地盤上被殺的，就算把人丟出天元商會，就能撇清自己的關係了嗎？
不過他也不傻，既然撇不清關係，他就絕不能把牧凡也得罪了。
不管如何，牧凡站在自己一方，自己也算多一個助力。
可是轉念一想段王爺背後之人的恐怖之處，柳長虹就忍不住猛打寒顫。
“恩公，你殺了段王爺，總務司那邊或許不會怪罪你，可是你想沒想過如何應對其他的危險。”
“比如，排名第二的那位大人物？”
柳長虹的臉色就像吃了一隻死蒼蠅一樣，別提多難看了。
他自己已經沒了主見，唯有把希望寄託在牧凡身上，萬一牧凡背後的勢力比段王爺的靠山厲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