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客官,實在抱歉,小店二樓已經被其他客人包場。諸位如果不嫌棄的話,一樓也有雅間。”
翼長空眾人浩浩蕩蕩闖進仙客來酒樓,二話不說就要往樓上闖,這一幕被酒樓掌櫃看見了,急忙跑過來滿臉歉意地朝他們賠罪。
翼長空聞言冷冷一笑,暗藏在袖袍中的手指輕輕一彈,就見一股無色無味的氣息從他指尖探出,悄無聲息地鑽進掌櫃的鼻孔裡。
那掌櫃前一秒還在滿臉歉意地道歉,下一秒,他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滿臉恭敬地說道:“諸位貴客樓上請。”
他好像得了失憶症一樣,全然忘記了樓上已經被牧凡包場的事情,主動在前面帶路,把翼長空一行人朝著二樓領去。
酒樓小廝見狀,雖然心下懷疑,但既然是掌櫃的帶路,他們也不敢多問,只能滿臉疑惑地看著翼長空眾人暢通無阻地上樓去。
二樓大堂,牧凡眾人圍著一個盛滿美味佳餚的大圓桌,正在大快朵頤之際,忽然聽得陣陣嘈雜的腳步聲從樓梯方向傳了過來。
看到一大群人被酒樓掌櫃帶上樓來,負責招待牧凡的天元商會掌櫃就不樂意了。
喬文山朝牧凡歉意的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朝著闖上樓來的人群走去:“我說掌櫃的,這是怎麼回事?今兒二樓不是被我們包場了嗎?你帶這麼多人上樓,究竟是什麼意思?”
酒樓掌櫃就像真的失憶了一樣,一臉奇怪的看著牧凡眾人,疑惑道:“你們這麼還在?”
“我早就跟你們說了,二樓已經被這位大爺包場了,你們非不聽,非要在二樓吃飯!現在貴客已經到了,你們是不是該讓位了?”
喬文山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大怒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們該讓位?你什麼時候說過二樓已經被人包了?先把場地租給別人,然後又收老子的定錢,一個場子被你們租出去兩次,你們酒樓就是這麼做生意的?”
酒樓掌櫃非但沒有自慚形穢,反而比喬文山還理直氣壯,跳腳罵道:“你放什麼狗屁!明明是你們強行霸佔二樓,我不想跟你們爭執,才勉強答應讓你們先用,不過客人來了你們就必須離開!”
“說好的事情,你們反而倒打一耙,天下間哪有這樣的道理?”
看他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喬文山有點蒙了。
他回頭看著臉色逐漸難看的牧凡三人,心急如焚地拿出天元商會的通訊令牌,大吼道:“小三!你他娘怎麼辦事的?讓你提前預定酒席,你為什麼跟別人搶位置?咱們商會的臉都讓你丟光了!”33
話音剛落,令牌另一頭就傳來了委屈的叫喊聲:“掌櫃的,什麼搶位置?天地良心,我預定的時候根本沒人跟我爭,而且我付的還是全款,怎麼會跟人起爭執?掌櫃的,到底發生幹什麼事了?”
預定席位這麼小的事,怎麼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說法?
喬文山徹底被搞糊塗了。
他當然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會說謊,那小雜役沒那個膽子。
可是酒樓掌櫃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好像又不是裝出來的,這讓他如墜五里迷霧,腦袋暈暈乎乎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柳會長讓他招待牧凡,他也想把牧凡伺候舒服了,好從牧凡手裡弄點好處。
誰知自己親自出馬,還是把事情給辦砸了,怎麼會在預定酒樓這種小事上鬧出這麼大的亂子。
被這麼一攪和,牧大師還有什麼心情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