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你跟我裝傻是吧？別兜圈子了，上面吩咐你找我做什麼，直說吧。”
牧凡看出這老頭兒是來找茬的，於是對這明知故問的老頭兒輕蔑一笑。33
他跟歐陽大師的比試有不是什麼禁止觀看的機密，商都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更別說還有商都的衛兵首領親眼見證。
這老傢伙是總務司的長老，現在又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親自找上門來，他會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
牧凡就是看不慣他這幅裝模作樣的樣子，所以面對他這名總務司長老，他也懶得擺出假裝客套的態度。
至於說這種態度會得罪對方，牧凡根本不在乎後果，得罪他，他又能怎樣？
見面之後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怒聲呵斥，看似他權力極大，有資格掌握牧凡的去留存亡，實際上他根本不敢動手。
要是總務司給出的命令是斬殺牧凡，以方恆對牧凡的仇恨，怕不是一見面就讓手下把牧凡抓了。
方恆被牧凡的態度氣得心頭一悶，眼中難掩恨恨的殺意：“臭小子，別說你現在只是一介遊客，就算你是商都的供奉，你也沒資格這麼跟老夫說話！”
“你信不信老夫一句話，立馬就能把你趕出商都！”
牧凡幾乎沒有猶豫，笑盈盈地看著對方，挑眉一笑：“我不信，要不勞駕你表演給我看，我真不知道你有什麼本事能趕我走？”
對方的口氣看似強硬，其實除了口頭威脅之外，完全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這種把戲嚇唬三歲小孩還行，想讓牧凡就範，實在太嫩了。
不是牧凡想跟星雲商都翻臉，而是他看穿了方恆根本沒資格驅逐自己。
原因很簡單，歐陽笑那種貨色都能成為商都排名第三的皇袍煉丹師，那輕易斬殺歐陽笑的自己，排名是不是該在歐陽笑之上？
商都衛兵沒有第一時間對他出手，那大機率歐陽笑的存在對商都雖然重要，但也沒有重要到讓商都為了他的小命跟自己不死不休的程度。
商人嘛，自然是以利益為先。
死了個歐陽笑如同死了一隻雞，要是能招攬自己加入，無異於得到一條龍！
孰重孰輕，他相信商都高層應該拎得清。
方恆被牧凡的態度氣得七竅生煙，可他拿牧凡還真沒辦法，因為自己的來意跟牧凡猜測的相差無幾。
他不是奉命來驅趕牧凡的，而是奉命來考察牧凡。
歐陽笑死了，空出來的位置自然需要人填補，排名在歐陽笑之下的煉丹師遞補是方案之一，但滅殺了歐陽笑的牧凡，當然是最該優先考察的物件。
做出這種決定，商都高層也有自己的考慮。
原因很簡單，牧凡的確殺了商都供奉客卿，罪不容誅。
不過他斬殺的方式又符合商都的律法，他並非平白無故斬殺歐陽笑，而是在賭鬥之中將其斬殺。
武者比試，刀劍無眼，煉丹師間的比試比起武者爭鬥，危險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已經用上了“死滅天龍”這個級別的毒物，鬧出人命不是很正常？
有了這一層原因，商都高層這才決定派方恆來考察牧凡的能力，只要證明牧凡的丹道造詣比歐陽笑更高，那歐陽笑的位置便能順理成章地交給牧凡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