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來的這群人把廣陵子嚇得夠嗆,他一把將身旁的女子護在背後,然後神色惶恐地說道:“諸位是‘御查司’的大人?為何要抓老道?”
前方走出一個顴骨凸起的壯漢,拿手指著廣陵子手中的瓶子,怒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知道?還敢在本使面前裝傻?”
“這麼多年來,你利用‘接引使’的身份多次盜取天液池水,證據就在你手裡,你還敢抵賴不成?”
廣陵子低頭看了看手裡的瓶子,皺眉道:“御查大人,冤枉啊!老道兒手裡的天液池水不是偷的,而是這麼多年,我自己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來歷清清楚楚,不信你可以去查!”
誰知他的辯解對方根本沒想搭理,大力地一擺手,怒吼道:“我管你是怎麼來了?私自將天液池水贈送他人就是不行!”
說著話,那人回頭看著牧凡,冷聲道:“小子,你是偷渡來此的新人吧?以你的境界,不該是不懂世事的傢伙,怎麼連這裡是誰做主都看不出來?”
“你到底是聽他的命令,還是聽聯盟總部的命令,你難道不知道嗎?”
“馬上滾去聯盟總部報道,暫時留你在聯盟總部戴罪立功!這是本使給你的最大寬容,再不滾,你得死!”
他罵得口沫橫飛,然而牧凡卻一臉冷漠,彷彿把對方的話全當耳旁風了。
他非但不理御查司的使者,反而挑釁似的朝廣陵子一攤手,沉聲道:“你的事我幫你辦了,你承諾的東西呢?”
廣陵子看了看牧凡,又看了看手裡的天液池水,一臉無奈地低聲道:“少俠,這事是老道兒沒有考慮周到,應該讓你去聯盟總部接取任務的,我……”
牧凡沒那個閒工夫聽他劃分責任,冷著臉打斷道:“廢話就不用說了,我要的東西呢?”
他明明可以一把從對方手上搶過來,可他偏要廣陵子送到他的手上。
因為這是一場公平的契約,牧凡辦了事,就得讓對方心甘情願地把許諾的報酬送到他手上。
如果要搶,他一開始就可以搶,根本沒必要幫對方救回義女。
更關鍵的一點,半路跳出來找茬的御查司使者,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他並不覺得這傢伙站在旁邊大呼小叫就能阻止自己收取應得的報酬。
顯然,牧凡不把御查司的使者當一回事,立即惹惱了對方。
那壯漢雙拳一握,一股武帝氣息呼嘯而出,咬牙瞪著牧凡,厲喝道:“小子,像你這種剛偷渡聖域的人都有自視甚高的臭毛病!”
“這種人被我王衝收拾的少說也有三位數了,今天也不差你這一個!就讓你本使者教你一個道理,咱們聖域強者跟你這種下界鄉巴佬不是一個級別的!”
碰!!!
他囂張的話語還在空氣中迴盪,然而他整個人已經門牙爆碎,口鼻噴血的飛了出去。
王衝臉上飆射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血色虹橋,整個人臉頰凹下出一個拳頭印記,一頭撞進了旁邊的山壁,再也沒了動靜。
牧凡面無表情的收回拳頭,冷笑道:“你這樣的垃圾,的確跟我不是一個級別的。”
打飛了王衝,牧凡緩步來到廣陵子面前,看著對方目瞪口呆的樣子,他不由得輕輕嘆息一聲,自己動手從對方手裡搶過了那瓶天液池水。
廣陵子已經被牧凡的動作給嚇傻了。
既然御查司介入此事,他自然不敢膽大包天的把天液池水交給牧凡,但牧凡出手傷人,還動手搶奪天液池水,這也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本想跟牧凡切割關係,但牧凡冒險去鬼冥域救回他的義女,這件事聯盟總部不可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