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楚,有種再說一遍。”
牧凡將騰龍劍插在孫長青腦袋前面,雙手撐在劍柄上,滿臉揶揄地看著對方。
孫長青聞言,額頭青筋爆起,猶如一條條醜陋的蚯蚓在他臉上不斷扭動:“只會偷襲的狗雜種!你得意什麼,老子……”
嘭!!!
他怒吼的話語還沒說完,側臉就捱了牧凡重重一腳,數顆帶血的碎牙混著滿口鮮血脫口而出。
牧凡右腳踩在孫長青臉上,俯身看著滿嘴藉口的白鬍子,冷聲道:“對付你這種廢物,還不需要我‘偷襲’。”
說著話,牧凡的腳底踩在對付臉上用力的碾了碾,將對方腦袋徹底踩進了泥土裡。
孫長青哪裡受過這種羞辱,氣得渾身發抖,鼓起全身力氣想從泥坑裡掙扎出來。
可他掙扎一分,牧凡腳上的力量就增加三分。
幾次過後,孫長青不僅沒從泥坑裡掙扎起來,反而連半個腦袋都被牧凡踩進了土裡,只留下半隻充血的眼睛還留在泥坑之外。
如此把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在場眾人算是看明白了,牧凡不是沒能力殺死對方,而是故意留著對方肆意羞辱。
見狀,一些之前還嘲笑吳劍子的人全都臉色狂變,暗暗戒備著牧凡會不會對他們出手。
“我教訓他,又沒打你,你怕什麼?難不成你心裡有鬼?”
忽然,牧凡一手按劍,一邊偏頭朝左側的中年漢子看去。
看對方裝束,顯然也是一宗之主。
那漢子約莫玄武境五重的境界,瞧見牧凡面色不善地向他問話,他的腿肚子竟然隱隱發顫起來,連連擺手道:“沒,我沒怕……”
這傢伙剛才就對吳劍子冷嘲熱諷,還揚言要把吳劍子的弟子弄死在仙峰會武之中。
只不過這些話都是牧凡不在的時候說的,只要在場的人不說,吳劍子不告狀的話,牧凡不可能知道才對。
但看牧凡的眼神,似乎想把他當成孫長青一樣收拾。
牧凡眼色微微一沉,冷冷道:“你不怕?不怕為什麼發抖?”
那漢子嚇得腿肚子更加發軟了,驚慌無比地答道:“我、我昨晚著涼了,打擺子。”
“是嗎?”
牧凡咬著牙,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單手拖著騰龍劍朝對方走了兩步。
這傢伙的表情已經把他出賣了,光是看他一眼,牧凡就知道他不在的時候,這傢伙是如何羞辱吳劍子的。
那漢子瞧見牧凡朝自己走來嚇得尖叫一聲,連忙放棄撒謊的念頭,啪的一聲朝吳劍子跪了下來。
手腳並用地連連磕頭道:“吳師兄恕罪,剛才是小弟不好,我不該嘲笑師兄,小弟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他一邊求饒,一邊朝吳劍子和牧凡連連磕頭。
一旁的吳劍子都看傻眼了,他讓牧凡參加仙峰會武,只是想讓牧凡在弟子的比試中替自己爭口氣。
他從來沒奢望讓其他看不起自己的師兄弟對自己磕頭求饒。
看到中年漢子對他又跪又拜,吳劍子心下大驚之外,還有一股無法表露在人前的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