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誅魔陣?那可是凝聚本宗數百年心血的最大底牌!此陣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不到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絕對不能動用!”
“現在不就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嗎?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那是誰害本宗陷入如此窘境?就因為一個靈武境的小輩,讓本宗失去了守護宗門的最後屏障,值得嗎?沒有此陣保護,其他勢力覬覦本宗地位,咱們該如何應付?”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要我們衝出去跟獸潮肉搏?你殺一萬,我殺十萬,衝出去硬砍嗎?你要覺得你行,老子馬上把貼身佩劍送給你,你先上!”
東方藺想動用宗門最後的底牌,此話一出,一石激起千層浪。
滿座長老七嘴八舌的爭辯起來,互不相讓的吵鬧聲一時激烈難休。
他們可以吵,但是逼近的獸潮卻不等人。
就在眾人爭吵的時候,獸潮前方的先頭部隊已經衝到了距離宗門總壇不到五十里的地方。
門外,一名全副武裝的弟子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口氣急促地報告道:“長老!大事不好了!獸潮即將到達山腳,馬上就要衝擊第一波防禦陣法了!”
宗主王玄凌被吵得腦袋發脹,看到守衛弟子跑進大廳,他頓時臉色一變。
擺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大聲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本宗守護大陣天下第一,豈會擋不住區區獸潮?”
“你現在立即通告全宗,所有人各司其職,不得怠慢!有擅離職守者、蠱惑人心者、妄言退縮者,格殺勿論!”
看到宗主如此鎮定,那弟子憂慮的心情頓時緩和不少,急忙朝眾人抱了抱拳,隨後一臉鄭重的轉身出門,傳令去了。
等那弟子走後,王玄凌強撐的臉色馬上就繃不住了。
他氣色頹喪地倒坐回座位上,滿臉糾結的望向眾人,急切道:“諸位,諸位!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妖獸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諸位趕緊拿個主意啊!”
連現任宗主都舉棋不定,其他人的意見更是無法達成一致。
有人同意馬上開啟神劍誅魔陣,走一步看一步,先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可有些人認為這不過是飲鴆止渴,眼前的危機解除了,以後的日子還過不過了?
神劍誅魔陣之所以是宗門最後的底牌,正因為它的存在可以威脅到天武境的強者。
玄武境的人落入陣中必死無疑,天武境的人直面此陣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有了此陣守護,即便天武境老祖不在宗門,擎天劍宗也不怕同級勢力打上門來。
若是就此消耗了神劍誅魔陣,擎天劍宗等同於失去一個常駐在宗門總壇的天武境強者,外人想來攻打,隨時都可以打上門來。
所以使用此陣看似是化解眼前危機的絕佳解方,可遺留的後患卻是無窮無盡。
眾人又是一陣誰也說服不了誰的爭論,而總壇山腳下已經傳來劇烈的搖晃感。
那感覺就像傳說中水神共工撞斷天柱一樣,整個宗門總壇都陷入一陣山搖地動的劇震之中。
“長老!大事不好了!”
剛才那名報信的弟子這時候,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一臉焦急地報告道:“山腳下的妖獸已經開始衝擊陣法,天上又突然多出數不清的蟲群!”
“它們悍不畏死地撞擊護宗大陣,就算身體被大陣轟碎,爆開的腐蝕汁液也會不斷侵蝕陣法護盾!”
“奇門堂的長老已經親自前去陣法中樞看守,可是修補陣法消耗的資源太大了,他說再這樣下去,庫存的靈石最多隻能支撐三天了!”
這個訊息簡直就像晴天霹靂一樣劈在眾人頭上。
獸潮才剛剛爆發,宗門總壇庫存的資源就撐不住了?
這還是僅僅是獸潮先鋒發動的第一波衝擊,真正重量級的獸潮還沒出現,這就要頂不住了嗎?
“不是隻有地面的妖獸攻山嗎?哪裡來的蟲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