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煉丹師數量稀少,放眼整個煉丹師公會也就百餘人左右,他們對於煉丹師公會來說,幾乎是核心子弟中的核心。
被牧凡一巴掌扇飛的弟子名叫馬崢,在青袍煉丹師之中算是比較有名的存在。
自從成了青袍煉丹師,圍繞在他身邊的只有稱讚和討好,還沒人敢動手打他耳光。
他委委屈屈地捂著臉,淚花在眼眶裡打轉,幾乎快要被牧凡給氣哭了。
從地上一爬起來便朝長老大吼道:“鍾長老,這王八蛋無緣無故毆打同門,你管不管!”
他怒吼完畢,這才看見自己求助的長老還被牧凡薅著脖領子,哪有一點長老的威嚴。
牧凡冷笑一聲,放開對鍾順長老的控制,一臉淡漠地退到了一邊。
鍾長老好不容易能正常喘息,深吸了幾口氣後,面對現場的緊張氣氛,他的腦袋幾乎快要裂開了。
一邊雖是新人,可他是黑袍煉丹師的弟子,一邊雖然沒有黑袍煉丹師做後臺,可他煉丹技藝在青袍煉丹師中出類拔萃。
這兩邊都不好惹,得罪哪一邊都會讓他難以立足。
想了想,他苦笑著朝牧凡二人抱了抱拳,幾乎是哀求的口氣勸解道:“諸位都是公會的棟樑之才,何必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眼下還是以聖地傳承為重,千萬不要耽擱了煉丹的時間啊。”
“什麼?我被他打了一頓,這叫小事?”
馬崢聞言大怒,氣敗壞地跳腳吼道:“老子晉升青袍煉丹師的時候,他還在孃胎裡打滾呢!”
“他仗著有黑袍煉丹師撐腰就不把同門師兄放在眼裡,任性妄為,無視門規,你們這些長老就不管嗎?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你還想包庇他不成?”
鍾長老臉色一陣陰晴不定,皺著眉頭勸慰道:“馬賢侄,你先別激動。這事我當然要管,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吵吵鬧鬧,也不是個事兒啊,咱們能不能去偏廳慢慢商議?”
他們這一番吵鬧,前來煉丹師公會求丹的外人一窩蜂地圍了過來。
來自五湖四海、各大門派的弟子,全都樂呵呵地擠在大廳裡看熱鬧。
要不是礙於此地是煉丹師公會的地盤,否則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肯定會鼓掌起鬨,拱火讓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才肯罷休。
馬崢一聽就急了,擺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咋咋呼呼地嚷道:“不去!我哪兒也不去!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當著大家的面說!”
“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就告到總部去,讓總部長老過來評理!”
他跳腳吆喝了一陣,見牧凡不搭理他,這傢伙越說越起勁,朝圍觀的人群大聲道:“諸位,你們還不知道這王八蛋有多不要臉吧?”
“他仗著他師尊是黑袍煉丹師,居然想獨吞全部玄藥,連給你們的那份也全都搶了!”
“我不是替自己委屈,我是替諸位鳴不平!”
“聖地傳承十年才開啟一次,大家都等著丹藥提升實力,這王八蛋居然在這節骨眼上打玄藥的主意,擺明了不想讓大家得到聖地傳承嘛!”
“你們說,這樣的雜種該不該罵?該不該罰!”
圍觀的還沒拱火,馬崢自己把事情越鬧越大,把圍觀的人都攪和了進來。
本來還笑呵呵看戲的外人一聽這話,紛紛臉色大變。
義憤填膺地瞪著牧凡怒吼起來:“媽的,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你師尊是黑袍煉丹師,平時撈得還不夠嗎,非得現在來榨油水?你還是不是人啊!”
“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怎麼這麼不講究?你多大能耐啊,敢獨吞全部的玄藥?狗攬八泡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