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視線一撇,掠過程鳳鳴和擎天劍宗弟子身邊,冷眼向煉丹房中掃去。
厚厚的冰層上僅有表面受到了攻擊,整個冰封並未徹底破開,冰下的煞氣暗雷也被啟用,不知道打死了幾個不知死活的闖入者,地上只留下一灘血跡。
“你好大膽!連冷執事都敢打!還不跪下賠罪!”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本宗天之驕女,冷傲霜,冷師姐的父親!你敢打他?等著滿門被滅吧!”
冷執事被打飛好一會兒,他的手下才反應過來,旋即將牧凡圍住,破口大罵。
嘭!嘭!嘭!
牧凡眼神一寒,猛握拳頭連番出手。
一拳一個將那些叫囂不休的擎天劍宗弟子打得鼻歪眼斜,腦袋深深嵌進旁邊的牆壁裡。
拳風呼嘯過後,聒噪的走廊頓時安靜了下來。
“牧公子,是鄙人有負所託,讓他們闖入了令妹休養的房間。”
程鳳鳴看到牧凡如此震怒,他沒有多做解釋,當即單膝跪地,滿臉慚愧地朝牧凡抱拳請罪,絲毫沒有推卸責任的意思。
牧凡仿若未聞地從他身邊緩步而過,來到視窗,縱身一躍,落在癱倒在地的冷執事身邊。
那傢伙正臉吃了牧凡一記重踢,腦袋裡邊敲鑼打鼓似的轟鳴不已,眼前全是晃晃悠悠的小星星,視線裡的事物全都帶著模糊的重影。
唰!
牧凡手掌化刀,運轉元氣在他身前猛一揮砍。
凌厲的掌風過後,冷執事渾身衣裳已經被他削成碎布。
在掌風掃動下,耀武揚威的冷執事當場變成了光禿禿的無毛乳豬,渾身上下片縷不掛地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你!你是誰!怎敢羞辱本執事!”
冷執事感覺渾身涼颼颼的,腦海中的眩暈感頓時恢復了幾分,低頭一看自己模樣,羞得他面紅耳赤地大叫起來。
牧凡抬手一記耳光甩在對方臉上,冷冷道:“你不是到處找我嗎?怎麼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你是那該死的賤奴!”
被打得六神無主的冷執事一聽此話,精神立即為之一振,大叫道:“好你個弒父殺親的狗賤奴,竟敢偷襲老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女兒冷傲霜可是擎天劍宗的……”
不等他說完,牧凡一拳轟在他臉上,滿嘴牙齒頓成粉末,嘴裡的囂張咆哮聲也變成了悽慘的嗚咽哀嚎聲。
牧凡伸手從地上撿了根樹枝,將冷執事的頭髮纏在樹枝上,如同投擲標槍一般,對準遠處一棵枝幹粗壯的大樹一擲。
咚!
寸布不掛的冷執事就像一條活豬似,搖搖晃晃地懸在離地兩丈的大樹上。
在他身下,大塊粗糙樹皮被牧凡雄勁震碎,露出光滑平坦的部分。
隨即牧凡指勁連彈,連番打在光滑的樹幹上。
木渣簌簌落下,平滑的樹幹上浮現八個醒目大字——擎天劍宗滿門狗屎!
宗門執事被扒光示眾,留下羞辱的大字又直指擎天劍宗宗門。
羞辱挑釁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程鳳鳴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眼皮直跳,心想牧凡還是太年輕了,怎麼如此不知隱忍?
擎天劍宗那種龐然大物,就連珍寶閣也不敢正面招惹。
他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娃娃,即便煉丹方面有些天賦,可光憑這點根本無法抗衡擎天劍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