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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 發現真相

不過,皇甫雪不能放著十四不管,思量之後叫來喜鵲,仔細叮囑之後,喜鵲去了客房那邊,再次回來將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小姐放心吧,十四讓奴婢告訴小姐,她很好,公主雖然依舊不喜歡他,卻不會動手了,她很好,讓小姐放心。”

“她是一個不錯的丫頭。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若是她願意,我可以教他一些別的,女子活在世上總是比男子艱難,若是她有一個生存之道,之後也能順暢一些。”喜鵲確實感激十四做的這些事情,也不是嫉妒,就是單純的不喜歡。

那種感覺說不出來,但是每次想起來就覺得不快,她與皇甫雪說過幾次,皇甫雪雖然沒有訓斥她,但是也沒有應過,幾次之後,喜鵲便不說了,只是,之後對十四就越發留心了,剛才他去找十四,當時十四正在伺候公主,府裡傳的沸沸揚揚,但是她卻覺得兩人之間並沒有那麼對立。

她想將看到的告訴小姐,但是沒有證據,思量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傍晚時分,安明塵回來,在院子裡碰上了十四,十四一個人提著一桶水,走的格外費力,安明塵見狀,上前幫忙,十四連忙躲開,“多謝姑爺的好意,這些粗活奴婢習慣了,省的髒了姑爺的手。”說著將水桶提到一旁,低著頭,有些不自在的擦著手。安明塵有些想法與皇甫雪很像,並不因為他們是下人就毫不關心,相反,若是遇到能幫忙的,他一定會幫,所以,他很習慣,反倒是十四有些受寵若驚,甚至是擔憂,眼神躲閃,又防備,安明塵覺得奇怪,餘光打量十四時,發現他的手不但沒有繭子,甚至光滑不已,一點都不像是做過粗活的樣子。

他記得娘子之前說過幾次,十四的身世十分可憐,父母在世時就一直幫著家裡做事,等父母去世之後,日子更是艱難,不然也不會走到賣身葬父的地步,可是他的手這般光滑,實在看不出是一個常年勞作之人的手,十四離開之後,安明塵沉思著回到房間。

“你之前與我說十四出身貧寒,之前受了不少苦,你可有親自去調查過?”安明塵一進來就提出疑問,皇甫雪不解,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沒有,怎麼了。”

“剛才我回來的是遇到她在提水,我瞧著她十分費力,打算幫幫他,誰知道她一臉害怕,甚至還帶著幾分擔憂,我擔心是自己嚇到他了,也就沒有執意,但是我瞧見她的手光滑不已,一點都不像是常年勞作之人的手,我覺得好奇,娘子,你之前沒有發現嗎?”

“之前她總是在忙,後來去了那邊,我每次過去他都在受罰,只想著關心了,倒是沒有想到,也沒有發現這些。如今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她是我親自救回來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才是,不然,誰會這般刻意的將一個人送到我身邊,目的何在?”

“還有一件事情娘子你有沒有發現。十四如今的行為舉止,說話語氣都與你越來越相似了,若是不見其人,只是聽聲音,我怕是都覺得那就是你。”之前皇甫正雄也說過這個問題,當時皇甫雪不以為然,覺得十四因為崇拜他,所以刻意模仿她,但是如今,安明塵又提出同樣的問題,這次他沒有辦法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了。十四為何要這般做,她到底想做什麼?

就在皇甫雪和安明塵懷疑十四別有用心時,公主親自將十四還了回來,“既然姐姐這般不放心,三天兩頭插手我院子的事情,雖然這個丫鬟確實貼心,可是也夠鬧心,人我給姐姐帶來了,姐姐可要看好了,之後在出什麼事情可別來找本公主了。”

公主將人送來之後便離開,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安明塵一眼,兩人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十四回到西院,日子過得順暢不少,加上皇甫雪的偏愛,西院的下人更是將他當主子一般捧著,平日裡能不讓他做的事情都不會讓他動手。喜鵲瞧見幾次,臉色有些不好。

“怎麼了,又有誰惹你不高興了,你這丫頭,最近的派頭都趕上我了。”皇甫雪一邊繡荷包一邊打趣她,喜鵲猶豫之後開口,“小姐,奴婢不是喜歡在背後誰十四的壞話,但是這次十四從那邊回來之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院子裡的丫鬟小廝捧著,她越來越將自己當一回事了,平日裡也就在小姐面前裝乖巧,一離開小姐眼前,囂張的可不是一點點。”

皇甫雪這幾日也聽到了一些流言,不過沒聽到說十四壞話的,以為喜鵲是嫉妒十四受寵,心裡不平衡,也沒有太在意,又過了兩日,皇甫雪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聽說公主將十四帶走了,皇甫雪擔心公主欺負十四,帶人直接去了客房那邊,卻聽說公主出府了。

皇甫雪又詢問十四的下落,丫鬟小廝都搖頭,皇甫雪實在不放心,帶著喜鵲出去找人,此時,公主帶著喜鵲在一家客棧的房間裡,十四看到裴思楠一臉愛慕,又極力掩飾,公主將這一切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拆穿,大哥說了,十四隻是一枚棋子,裴思楠用這樣的方式讓十四死心塌地,裴思楠和十四與他無關,只要能幫助大哥,她不在意他們是什麼關係。

裴思楠一臉溫柔的看著十四,詢問他這段時間的事情,十四羞澀的回答,“這段時間有公主幫著奴婢裡應外合,二小姐已經徹底了相信了奴婢,如今奴婢已經將二小姐學的八成像,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的計劃就可以實行了。”

裴思楠讓十四當著他們的面學了一遍,公主之前是看過,如今親眼看他演示,心裡驚歎不已,十四平日裡看著低調,沒想到這般聰明,枉費皇甫雪聰明一世,她怕是到死都不知道她是被身邊最信任之人給算計了吧。

“十四,這段時間你就配合公主,儘快完成大皇子交給的任務,到時候,南嶽不會忘記你的功勞。”裴思楠知道十四的心思,只是他心裡只有公主,區區一個賤婢,如何與公主相提並論,若不是他還有些用,十四這般肆無忌憚的打量,她早就動手了。

擔心被人發現,兩人在這邊待了一小會裴思楠就開始催促他們離開,“如今實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去找你們的。”裴思楠的眼睛一直都在公主身上,十四早就知道,可是看到這一幕,心裡還是很難受。

兩人離開,公主見她心情低落,以為他是在傷心裴思楠的不在意,想到她的經歷,忍不住安慰,“本公主曾經也刻骨銘心的喜歡過一個人,我知道那種求而不得的心情,不過你比本公主幸運,他心裡沒有人,你努力努力,一定會走進她心裡的。反而是本公主,這一輩子都沒有結果了。”

“公主怎麼知道他心裡沒有人?”十四知道,公主之前所有的心思都在安大人身上,後來便心灰意冷,即便不經歷這些,公主高高在上,怕是也不會看上一個侍衛,裴思楠的心思註定付之東流,只是,那又如何,能被一個人默默的喜歡,她求都求不來。

十四羨慕公主,也難過裴思楠不喜歡她,公主不會安慰人,她喜歡吃甜食,便覺得十四也喜歡,特意買了一些陪著她一塊吃,十四見公主這般對他,心情確實好了不少,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不一會兩人就說笑起來。

皇甫雪帶人過來時就看到這一幕,喜鵲驚訝又一副早就瞭然的樣子說道,“怪不得奴婢之前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原來她與公主早就認識,關係還不一般,之前那些,難道都是她在演戲?小姐,咱們被騙了,沒想到十四心機這般深,小姐對他這般好,她連小姐都騙。”喜鵲擼袖子要上前與他理論。皇甫雪一把將她攔下,又見兩人快要走進,拉著喜鵲去了旁邊的巷子,等他們離開,才出來。

“小姐,你為何要躲著他們。如今可是審問他們最好的世紀,難道小姐就不好奇他們為何這麼做?”

“我確實好奇,但是我更好奇,她們背後的目的。”皇甫雪不相信他們這麼做只是為了對付她,費盡心思,也要進了皇甫家,還弄出這麼一場不和的戲碼,應該有大事才對。皇甫雪剛才還一臉憤恨,現在突然就釋然了。“走吧,不著急,既然我們已經看穿了他們的把戲,那我們就慢慢欣賞他們接下來的表演便是。”

“小姐要放過他們?”喜鵲不贊同,皇甫雪笑著搖頭,’“不是放過,而是把他們放在眼皮底下,看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喜鵲這一次聽明白了,贊同的點點頭,“小姐說的沒錯,確實不能輕易放過她們。十四真是太過分了,小姐對他這麼好,她難道都不會愧疚嗎?”愧疚?對於處心積慮之人,在他眼裡,她,包括皇甫家都是她的棋子,本就沒有用真心,如何談愧疚一詞。不過,此時她們應該很得意,以為她已經被他們騙的團團轉了吧,回想這段時間的行為,皇甫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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