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血脈天性使然,陳瑤感覺於麗很親切。
正是這一聲,讓即將擦肩而過的於麗和陳十四目相對。
陳十眼神掙扎,艱難地開口道:“麗麗。”
“陳十?!”
於麗一愣,雙眼瞬間圓睜,怒火在眼睛裡燃燒。
“畜生!”
於麗怒罵著,抬手朝陳十臉上打下去。
“別打我爸爸!”
陳瑤大喊著,立刻抱住陳十的脖子,用自己瘦弱的身軀保護陳十。
突然於麗眼前黑影閃過,她的手腕被黑狐緊緊抓住,再也無法動彈。
“少主,你帶小主先走。”
“黑狐,你讓開,這是我的家事。”
黑狐鬆開於麗的手腕,森冷的目光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朝旁邊閃開。
陳十看著於麗,心逐漸變得冰冷。
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
剛剛於麗這這一抬手,擊碎了他對彼此夫妻感情的最後一絲幻想。
他想起了出獄前莫老對他說的那句話:出去後,要走自己的路。
“陳十,你憑什麼打我媽和我弟?”於麗喝問道。
陳十淡漠道:“他們該打。”
“你混蛋!”
於麗怒吼著,“那是我媽,是我弟弟,過去這些年你吃我家住我家,就連你們家那兩個老不死的也靠我們家養著,你個窩囊廢有什麼資格打他們?”
“他們阻攔我去救瑤瑤,不該打嗎?”
“閉嘴!陳十,我不管你什麼原因,反正你一個倒插門,就沒資格打他們。”
“哼!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我女兒,我必殺!我只是打傷了他們,已經算仁慈了。”
陳十一步步靠近於麗,“別忘了,她也是你女兒!這五年來,你可曾去看過她一眼?你是否關心過她過的好不好?天冷了你是否想過她是否會冷?你吃飯時是否想起過她有沒有吃飯?”
“女兒幾歲會說話?幾歲會走路?幾歲會用筷子自己吃飯?”
“她幾歲上幼兒園?她每天在幼兒園過得是否快樂?身為母親,這些你都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