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宮羽三人花了數天時間,終於脫困而出,只是三人再也沒有往日的風采,面無血色,狼狽不堪,祝同士:
“宮兄,此行太危險了,我看不如返回吧,祝某可不想命絕此處。”
祝同士心生退意,宮羽:“邪劍兄弟怎麼說?”
邪劍:“我當然也不想再冒險了,但事已至此,心裡總是不甘。”
宮羽:“宮某何償不是,玄月門此行,可以說把能調動的人都調過來了,花了這麼多人力、物力,這樣退出總是不甘。”
祝同士:“竟然二位都這樣說,那我們再往前看看,但願這第三關禁制是最後一處,如若還有危險,祝某有言在先,在下可不願再陪二位冒險了。”
宮羽看了眼邪劍:“就依祝兄所言吧,如果還有禁制,宮某也不想再冒這等風險了。”
三人來到第四處玉碑,宮羽放入玄月佩與陰月石,異變再起,地動山搖。數十息過後,二百米開處,出現了一座高大石臺,上面則是一長數米的石制古棺。
石棺上方懸浮著一五彩光團,石棺四邊四根十數丈巨柱,發出光彩奪目的昊光,不停地照射著石棺與上空的五彩光團。
近處則是一座小型玉壇,上面放著各種祭祀用品,玉壇旁邊則是一尊素女雕像,猶如九天神女。她一臉肅穆,仰望上蒼,食指指天,像是在禱告上蒼,又似在控訴。
祝同士:“宮兄,此處應該是最終之地了,怎會如此?你不是說這裡是上古修士的洞府嗎?我怎感覺像是在祭祀?”
宮羽:“我從白老兒那得到玉佩,白老兒受盡折磨,臨終遺言,不應該……”
邪劍:“石棺內可能是古修士的遺體,東西可能在棺內,還有石棺上空那五彩光團,說不好是此地聖物,無論如何,不能落入宮羽之手,祝兄以為然?”
祝同士一愣,邪劍突然向他傳音,他不由朝對方望去,二人眼神交匯,算是達成了協議。
突然,三人飛縱而起,直接向五彩光團抓去。宮羽輕功最是了得,很快就飛在前頭,眼看五彩光團就要落入宮羽之手,邪劍一道劍氣,直攻宮羽後背。
宮羽早有防備,空中變幻身形,一錯而過,落在巨臺上,怒視著邪劍:“邪劍,你這是何意?”
邪劍:“宮兄何必多問,我與祝兄出身入死,陪你來到此處,難道宮兄想獨得寶物?”
宮羽:“祝兄怎麼說?來之前宮某可是有言在先,所得寶物自歸我玄月門,當然,答應祝兄的報酬自不會食言。”
祝同士冷笑:“此一時彼一時,當日答應宮兄的條件,祝某自然清楚,此行本以為只是舉手之勞,哪想到如此危險。祝某的雙修道侶都死了,難道宮兄還以為憑那一點報酬,就想讓祝某退讓。”
邪劍插言道:“祝兄所言在理,陳某為此還搭上了一條手臂,宮兄打的如意算盤,如何補償?此地除了這團神奇之物,不見得還有其他的寶物,我與祝兄自不能讓宮兄獨得。”
宮羽:“胡說,那邊石棺還未開啟,你二人未免太心急了?”
祝同士掃了眼不遠之處的石棺,神情一冷,上面盡是古怪的玄奧符文,一路上,機關重重,此石棺他再也沒膽量去碰了。
“宮兄竟如此坦言,那石棺歸你了……”
邪劍一愣,隨即笑道:“可以……”
宮羽:“你們……你倆真要與玄月門為敵?”
祝同士冷哼一聲:“你若還有數百死士,我二人自然不敵,但如今只不過孤家寡人一個,難不成我們還怕你不成?”
邪劍:“祝兄,多說無益,我們各憑手段,先殺了他再說。”
三方聯盟破裂,宮羽:“好,很好......”
宮羽想不到二人如此心急,巨棺尚未開啟,就已經急著動手了,說不定二人在來之前,背後就已經達成協議。宮羽所料不錯,玄月門勢大,邪劍與祝同士確實暗中有過接觸,寶物動人心,眼看宮羽成了孤家寡人,心裡自然不甘再受宮羽支使。
“殺……”
邪劍劍法詭異莫測,祝同士扇法飄忽不定,宮羽掌法渾厚無邊,三人打得是難分難解。祝同士與邪劍二人,任一人單打獨鬥自不是宮羽對手,但二人聯手,又恰與宮羽平分秋色。
宮羽越打越心驚,而祝同士與邪劍越殺越勇猛,就在此時,一道身形快速無比,飛縱向五彩光團,左手一撈,便將其託在手中,異變突起,三人當場愣住。
“你,古清揚……”
宮羽一聲驚呼,三人不由停了下來,目光怒視著古清揚。
“還真有寶物,你們挺能幹的?”
古清場大喜,左手出現一古怪的玉盒,上面全是玄奧的符文;這是一上古寶符,神奇之極,他根本認不出是何寶符,但不用想都知道,必是了不得的東西。
五彩的光團就是寶符發出的曇光,玉盒落入古清揚手中後,寶符靈光一下子消散了,化成無數金光。
久遠的歲月,寶符靠著四根擎天巨柱上的陣法力量加持,現如今,玉盒落入古清揚之手,終於消散了……
一切發生在火石電光間,宮羽不理古清揚的嘲諷:“古清揚,你怎麼會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