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了他,掌握自己的命運,黑衣少年緊握著劍柄,堅定著自己的信念。
突然,一道七彩霞光直衝天際,劃破了長空,黑衣少年清秀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雙眼卻前所未有的冷酷。那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冰冷,沒有任何感情,一直等待的機會來了。
他想殺人,一個他一直以來最想殺的人,血衣教的教主血手魔衣,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名字,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修為有多高,但是,今天是唯一的機會。
他要挑戰命運,做一個真正的勇者,掌握自己的命運......
密林內,四個蒙面人紛沓而至,對過暗號,一紅衣蒙面女子道:
“血殺堂的密令,此次保護的對像是少保莊莊主龔少新,先前我就告訴過三位,此人便是那血衣教的教主”。
一白衣蒙面男子道:“你真能確定?少保莊莊主可是遠近聞名的善人,你要知道,一旦出錯,我等性命不保”。
紅衣蒙面女子道:“儘管放心吧,我經過二年的暗查,保證萬無一失,龔少新明面上是遠近聞名的善人,但不過是他的保護衣罷了。這麼多年來,多少人打他的主意,但為何他能一直平安無事?如今,血衣教危急,血殺堂卻突然命令我等四人前去保護此人,你們難道還要懷疑嗎?這只不過其中二個疑點罷了,我保證他就是血手魔衣,我不至於拿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哼,最好一切如你所言,不然,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你,‘風’,你怎麼說?”
另一白衣蒙面女子,突然轉向一直未出聲的黑衣蒙面人,四人密晤至今,‘風’一直很沉默。
四大殺手齊聚,‘風’一向話很少,但此行關乎性命,白衣蒙面女子需要他的態度。
“不管是不是,殺......”‘
風’言簡意賅,白衣蒙面男子道:“‘風’都答應了,我沒理由反對,殺!”
紅衣蒙面女子笑:“竟然大家與原先約定一致,那少保莊見。”
說完,紅衣蒙面女子身形一閃,人已到數米開外,其他人三人對視一眼,紛紛離開了密林。
少保莊內,龔少新正獨自站在平臺上,一身青色的儒衣,望著上空的明月,他沉默不語。
今晚的明月有點不尋常,竟然帶著點血紅,對有點迷信的龔少新來說,這是凶兆,他面露猙獰。
該死的白衣堂,他作夢也沒有想到,跟了他十多年的白衣堂堂主,竟然會背叛自己。白衣堂叛變,改頭換面投了狂戰幫,更把自己煉功受傷之事,透露給了自己的對手,導致狂戰幫全面向血衣教開戰。幾日工夫,血衣教損失慘重,元氣大傷。
龔少新抬起右手,真氣運轉,右手血光閃動,卻立馬變成黑色,一陣揪心的疼痛,讓他的臉色變成了醬紫色。
龔少新心裡一嘆,傷勢只好了二三分,魔功雖好,卻最是兇險,一有不慎,容易走火入魔,這一次,算他運氣好,只是反噬,要不然性命不保。
哼,等傷勢一好,他一定要親手宰了白衣堂堂主,對於叛徒,龔少新是非常厭惡、痛恨。能成為一幫之主,自是梟雄人物,殺人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這些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多少。他都已經能預見到,這個白衣堂堂主的下場,會是何等悽慘。
江湖人,風裡來,浪裡去,再大的兇險,龔少新都遇到過,雖說血衣教受重創,但他並不擔心,以他的能力,只要根基尚在,幾年之後,又可東山再起。
突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身旁,幾乎無聲無息,如同鬼影,龔少新卻頭也不回:
“老莫,訊號發出去了吧,他們四人應該快到了?”
這名黑衣人跟了龔少新三十多年,如同龔少新的影子一般,如果這天底下,還有一個可信的人,那非老莫莫屬了。
老莫:“教主,訊號是發出去了,但是老莫不放心,教主從未以真面目示人,如果暴露了恐怕不利。”
龔少新:“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但如今白衣堂背叛,其他的八個堂口都遭到血洗,十不存一,只有血殺堂尚算完整,它才是本教的根基所在,只要血殺堂在,我血衣教就可東山再起。”
老莫:“那教主也沒必要親自見他們,只要讓血殺堂主下命令,殺手自會全面出擊,攪亂狂戰幫的佈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