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就是這樣的口氣,讓朗月放下了戒心。
對於現在的朗月來說,這國師到底是什麼人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他們目前最先要緊必須解決的,便是李初夏和百里雲崢,萬一他們倆出來橫插一腳,那他們整個計劃就這樣破滅了。
因而,朗月點了點頭,當即答應道:“好,既然你這麼有誠心,那本宮自然承了。”
顏若熙點頭笑道:“嗯,皇后娘娘,現下皇上恐怕對你有所戒心了,您需得小心一些才是。”
朗月想著明德帝的事情,不由得抿唇,有些鬱悶起來,這件事著實有些棘手。
“確實有些難辦。”朗月嘆了一口氣,現下,明德帝顯然是不相信自己的,她也沒把握能夠說服明德帝。
顏若熙的眼眸裡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虛空地落在眼前放著的茶盞上,輕哼,“既然這樣,那就演一場戲,皇后娘娘,您可還記得,八皇子歡慶宴上……”
她點到即止。
朗月不由得微微一愣,有些吃驚地回頭去看顏若熙,“你怎麼……”
“這是皇后娘娘的拿手好戲,既然會,便要在恰當的時候用,這才能發揮它真正的用處。”顏若熙咧嘴,“娘娘,不妨,重演一次吧。”
雖然朗月有些糾結於顏若熙對自己的瞭解,但是顯然,現在並不是該把注意力放在這裡的時候,於是轉了目光,點了點頭。
晚間,朗月買通了明德帝身邊的太監,讓他去跟明德帝說了一些好話,晚間,明德帝終於傳召朗月侍寢了。
那一夜,朗月早早地準備好了之後,便進了明德帝的寢宮,終於等到了明德帝過來,柔柔弱弱地往明德帝身上一靠,“皇上,您終於傳召臣妾侍寢了。”
進宮這麼多年,明德帝召寢的次數屈指可數,雖然朗月平日裡也沒怎麼在意,可有時候卻又希望明德帝能對自己另眼相待,給自己一些旁人沒有的寵愛。
明德帝伸手上前,摟住朗月,柔聲說道:“皇后,這些日子,你操持六宮,著實辛苦,瞧瞧,你好似都消瘦了一些。”
朗月就這樣靠在明德帝的胸口,一副嬌羞的模樣,笑道:“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責任,皇上若是能減輕一些負擔,開心一些,便是臣妾之幸了。”
兩人說話這般和諧,實際上各懷鬼胎,面上堆滿的雖然是溫和如春風的笑意,可實際上那眼中卻藏著互相試探的銳利。
他們就這樣躺了下來。
明德帝溫柔地將朗月放倒,湊上前,溫柔得像是親吻嬌嫩的花瓣一般親吻她蜜桃一般的唇瓣,氣氛正好,可就在這個時候,朗月卻突然像是看見了什麼一般,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一把將明德帝給推開。
“皇上小心!”朗月大叫了一聲,隨即,一把大刀砍了過來,直接在朗月的手臂上劃過一個傷口。
明德帝猛地一個回頭,便看見了被砍傷的朗月,忙上前去看,“皇后,你沒事吧?”
朗月輕輕地搖了搖頭,反而一個勁兒地護著明德帝,一雙含著柔情的眼睛看上去滿是擔心的神色,“皇上,您沒事就好,您快些走吧,臣妾會盡力拖住他的。”
實際上,明德帝並沒有那麼弱,只見他猛地抄起邊上的一把長劍,便直接朝著那刺客刺了過去,兩個人打鬥一番之後,那刺客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外面的侍衛聽到聲響之後,都跑去追那刺客了。
明德帝隨即丟下長劍,回頭去看捂著自己受傷流血的手臂的朗月,慌張問道:“皇后,你沒事吧?”
雖然他原先對朗月是有所懷疑的,可畢竟朗月這麼護著自己,在他看來,也許朗月是對他有情意的,因而,他更多的是擔心。
朗月自然也是一場戲演到底,連連搖頭道:“臣妾沒事,皇上,只要您沒事就好了。”
“你怎麼這麼傻。”明德帝無奈地摟著朗月,隨即轉頭吩咐那邊上的太監和侍衛道:“趕緊找太醫過來。”
後來,太醫來的時候,那追刺客的侍衛也回來了,報告道:“那刺客跑了,不過,跑的時候,掉下了這個。”
說著,將那刺客留下的證物交給了明德帝。
明德帝展開那證物一看,是一面旗幟,“這是什麼?”
朗月被太醫包紮完手臂,有些虛弱地半坐起來,說道:“這是血旗軍團的旗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