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這個時候飛沙特別大,吹的人渾身都是沙子,軍營裡今天較往常有些熱鬧。士兵們進進出出的搬東西,士兵們看著這些糧食和軍餉高興得不得了。
百里雲崢抱著胳膊在旁邊監工,欣賞自己的成就,百里雲崢眼見著馬車陸陸續續地運來物資,這些東西現在堆得像是一座座的小山。
“今晚可以吃上肉了!”一個士兵一邊把肉往庫裡送,一邊喜笑顏開地和別人說話,“將軍可真神,出去一趟什麼都有了。”
想起來郎家主最後那個表情,百里雲崢就想笑,活像在他身上剜了一塊肉似的,答應百里雲崢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百里雲崢想不通,怎麼會有人和錢這麼親。
不過百里雲崢的臉上還是繃住了,他畢竟還是雲國戰神,在軍營裡,得端住姿態,不能跌了份,不過,話說回來,看這架勢郎家這些年真是沒少斂財。
“這些物資哪裡來的?不會是百里將軍,從哪裡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吧?”旬容邊說笑,邊從進庫的車裡拿出個乾糧往嘴裡塞,語氣輕浮。
對於軍隊裡突然出現的東西,旬容感到很意外,不過他也不打算管,只隨口瞎問。百里雲崢沒說話,煩躁地將旬容推到一邊,就像有什麼秘密故意瞞著旬容一樣。
憋著笑,百里雲崢裝作沒聽見,雙手揮舞著,指揮著別人搬東西,等吊足了旬容的胃口,百里雲崢就等著旁邊的郎家人開口相助了。
“你能不能別因為你的翎兒妹妹老是纏著我,我沒時間陪你們。”百里雲崢見旁邊的郎家人遲遲不開口,隨便提了句,故意讓旁邊的郎家人聽見。
一愣,旬容讓開了,這樣的話百里雲崢不少說,這次百里雲崢就像是說給誰聽得一樣,說的聲音特別大,一點面子也不給旬容留,荀翎兒的面子為沒給留。
用餘光看著旁邊的郎家人,百里雲崢故意表現的一臉心虛,跟旬容講,感情得兩情相悅,百里雲崢瞟了一下郎家人,好像說的是郎家的姑娘似的。
“他是要當我們郎家的女婿的,你就別再惦記他了。”旁邊有一個抽著菸袋鍋的老頭,講話操著一口方言,他是郎家專管物資的交接的人。
郎家的那個老頭抽了兩口,突然就接了話,將事情講了個仔細,將百里雲崢從頭到腳誇了個遍,未來,他們郎家還想靠著百里雲崢幫襯呢。
就在站在旁邊聽著,百里雲崢突然有點想解釋,纏著他的是荀翎兒,不是旬容,一想到荀翎兒就將話嚥了下去。
“不是我惦記百里雲崢,是別人。”旬容跟那個郎家人解釋著,那個老人說他懂,還說不管是誰,都不能惦記。
這下給旬容弄的無地自容了,有好幾個士兵聽了竊竊私語,對旬容指指點點。百里雲崢看見旬容瞪著自己,就知道旬容信了,百里雲崢覺著這也算是屬於意外收穫了。
“翎兒妹妹,真是瞎了眼,她怎麼能傾心於你呢?你這麼做對得起她嗎?”旬容不依不饒,只能把氣都撒在百里雲崢身上。
知道郎家人說的理由後,旬容被百里雲崢氣暈了頭,喋喋不休地數落百里雲崢,旬容覺著百里雲崢就是個負心漢。
冷著臉,百里雲崢用餘光看著旬容,旬容不識眼色,還是嘴上不饒人,百里雲崢只能先聽著旬容的數落,他等著時機。
“你是這些話就像一個婦人一樣,和你妹一起早點嫁人吧” 百里雲崢平時也不侮辱人,他實在是找不到什麼詞。
他要找一句話,說完就能讓人啞口無言的話,百里雲崢只能刺激旬容,從他的話裡反擊,以擺脫這兩個無聊的人
也好讓他知道,荀翎兒在百里雲崢眼裡什麼都不是,百里雲崢想到這裡,看了看旬容,旬容還在說,只要是沾到荀翎兒的事,旬容就會變得讓人厭煩。
“百里雲崢,我不允許你辜負翎兒妹妹”旬容受了刺激,咬準了百里雲崢辜負了荀翎兒,旬容說的話都是咬牙切齒的。
手裡攥著拳頭,若不是旬容打不過百里雲崢,他早就出手打百里雲崢了,旬容只要想到荀翎兒一片苦心都浪費在百里雲崢身上,旬容就頭腦發熱。
他正替荀翎兒抱不平,和百里雲崢說話時聲音特別大,就連卸貨的聲音,都沒能蓋得住他的嗓門,別人聽了不住搖頭。
士兵都知道了,旬容能和百里雲崢吵架,都因為荀翎兒這個禍水,不過百里雲崢治軍有方,士兵不會討論這些,所以並沒有流言,可惜只有旬容當局者迷了。
“我有妻子,我對不起也是對不起初夏,你說話是不是也得注意場合?這麼大聲別人還以為我對不起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