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白無常拉著我的手,有些嬌蠻地叫了聲,不滿地看著西西弗斯,一跺腳:“娘娘就是太心善了,好歹娘娘的地位擺在那,還輪不到他來冷嘲熱諷!”
“好啦,你也少說幾句話吧,西西弗斯侍奉的主,不是我,如果他們強制讓你去做一些你不願做的事情,用他們高你一等的地位壓你,你會開心麼?”
我摸了摸白無常的頭,問道,此話一說,白無常瞬間就沒了聲音,嘟著嘴,撇開臉,老大不情願的模樣,明明被我勸動了,可還是沒忍住,對著西西弗斯又是狠狠地做了個鬼臉,著實可愛。
達納特斯還想對我說些什麼,但被我抬手示意打斷了。
“如果是道歉的話,就免了,我們速速檢視,早些解決事情,早些離開。”
白無常又悶聲悶氣地輕哼了聲,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朝著那條又長又黑的走廊走去。
走廊上的窗戶緊閉,汙穢之物將原本乾淨透徹的玻璃蒙了個模糊,一大團一大團的,毫無美感,窗外只能隱約看到野草,還有些藤蔓鑽進了門縫裡。
牆壁上掛著一些相框,裡面的照片早已泛黃,有些甚至受潮了,和灰塵還有髒物融合在了一起,照片上任務的面貌都看不清楚,甚至變得有點詭異。
隨便推開一扇門,裡面的裝飾和床鋪都還留著,擺放在那。
十分簡陋的鐵床上,團著一些骯髒的床單,有些還拖到了地上,角落放著斷了一根腳的木頭椅子,旁邊還有個被蟲蛀得不成樣子的衣櫃。
熟悉的輪椅停在一張床鋪的旁邊,背對著我們,顯得格外詭異。
“小華,你過來看看。”
正當我對著這個房間,心裡一陣發毛的時候,楊懿呼喚我的名字,我趕忙後退了幾步,離開了房間,看到楊懿所站的位置,奇怪地走了過去。
“怎麼了?”
“你看,這個貌似是精神病院的地圖。”
他指了指被釘在第一間病房旁邊的相框,裡面有一張顯示圖,將整個病院的結構都畫了上去。
“這應該是以前,病院為了探望的家屬準備的吧,這樣他們就能夠找到病人所在的病房了。”
我伸手,將這個相框拿了下來,翻了個身,揭開了相框背後的木板,將地圖拿了出來。
“我想,我們有了這個,應該能更好地尋到路,不至於迷路。”從外面看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個精神病院很小呢,顯然,我想錯了。
出人意料的是,整個病院的佔地面積很大,就連這棟建築的後面,還有個大小不亞於這房子的建築,建在了後院裡。
我透過其中一個房間的窗戶,看到了後院裡,有著好幾個長長的木椅,一棵大樹屹然矗立在院子的最中央處,茂密的樹葉在那沙沙作響,和滿院蕭條比起來,這棵樹與院子的景象,有點格格不入。
“小華,你看!”
楊懿閃著火眼金睛,從不遠處的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個蒙了層灰的揹包,一把拿了起來,來到我跟前。
“這個包,還是耐克的,肯定不是那個時期的東西……這裡已經有人來過了?”
角落裡不止有包,還有幾瓶空了,癟了的礦泉水瓶子,一些寫著英文的高熱量食物包裝袋,由於室內處於封閉狀態,它們一直原封不動地在原地,此刻成為了我們的焦點之一。
“國外有很多探險的人,這種山林裡,難免會有年輕人來探險,野營,他們定是進來過這裡了。”
我開啟揹包,發現裡面還放著兩個手電筒,登山用的手套和一條麻繩,小刀等野外生存必備的用品,看起來他們不像是丟棄了這個包,倒像是出了什麼事情,沒顧得上拿。
外加這包遺落的位置,正好在這條走廊盡頭,和拐角的連線處。
我眯了眯眼睛,看了眼腳邊的易拉罐,彎腰撿起,擦拭了它的罐頭,看到上面顯示出來的日期,開口:“這是兩年前製造的飲料。”
達納特斯神情有些焦慮,看向了旁邊的樓梯,朝上的方向,依舊一片漆黑,窗外風聲大作,隱隱能聽到雷聲隆隆的聲音。
“他們是遭遇了什麼劫難嗎?這包裡都是些很重要的生存用品,野外生存必備道具,他們就把它丟在了這裡。”
“這我不清楚。”我垂下了眼睛,只知道,此物的出現,更是加重了我對這精神病院的一些畏懼和懼怕。
“你們上來一下。”
一聲好聽的男聲從樓上傳來,突然的聲音把我們都嚇了一跳,仔細一聽,才鬆了口氣。
“他一定是故意的!”白無常怒氣衝衝地說道,握著自己的小粉拳揮來揮去。
明知道這裡有古怪,還有這那些很詭異的傳聞,西西弗斯依舊沒有預兆的出聲,是個人都會被嚇到吧。
達納特斯大概是收到了西西弗斯的訊息,對我們示意道:“我們上樓去看看吧,他發現了奇怪的東西。”
楊懿本想將包重新放回地上的,可達納特斯在上樓之前,卻轉身,對楊懿道:“拿著吧,不要錯過任何線索。”
精神病院有整整四層樓,在那個時代,算是較為大的建築物了,而且看這個房子,在經歷瞭如此漫長的風吹雨打後,依舊堅挺地立在這裡,除了外部受到了嚴重的破損和腐蝕之外,房子依舊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