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嬌娘忙擺手:“不辛苦,也不勞得。這是我這個做嫂嫂的,應該的。”
幾人佯裝起毫無介懷燦爛的笑容,場面不甚……尷尬……
此事如此“和睦”攤開後,楚嬌娘便開始光明正大的往王婆子家中來回,時而帶著江玉,再時而同劉氏一起。總之,一家子挽手好不親熱。
來回久了,村裡一些傳言自然不攻自破,都曉得,原是為了家中的小姑姐說媒,後頭也就沒甚話傳了。
劉氏與江玉二人商議好的,但凡王婆子說了誰,去見了誰,都是搖頭不肯應下。江玉把這點咬得緊。
王婆子相繼介紹了三四個,全被江玉給說走了,惹得王婆子幾乎火冒三丈。
“嬌娘,我這是看著你的面子,才給你家小姑姐謀物件的,可別弄得像是別人欠你家似的!”
楚嬌娘這會兒也算是明白了,難怪劉氏與江玉二人那日轉變如此快,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於是連連賠禮道歉:
“對不住嬸子,我知嬸子是看在我的面子,但還是得勞煩您最後幫著再說幾個。”說著,又往婆子手中塞了半串錢。
王婆子鼓搗著氣,瞥眼看了許久,又看了看錢,心裡想著不能和錢過不去,一把薅了過來:“說好了!可是最後一個了,下次給再多的錢,恕我王婆子無能為力了!給人說媒的這些個年頭,還沒瞧見如此難搞的人家。”嘴裡不忘咕罵一句。
楚嬌娘近乎給她彎腰弓背了,“是是,最後一個。”
楚嬌娘不說要針對劉氏小姑姐,但這二人如此逗弄她,怎麼著她定要把小姑姐的事給定好!
三日後,王婆子當真又說了一個,是縣裡城西一家賣豆花的方家。
方家是三年前從外地搬來,為了豆花生意,兩兄弟合成了一個家。此次說的物件是方老大的兒子,方川。方老二兩口子連孫子都抱上了,心事早了了。
方川人長得好,為人踏實懂事,頗是上進有擔當,不過時而也仗義,愛打抱不平,身上總有幾處淤青,不免教人會擔心。
有些特別的是,此人三年前原本在老家說好一樁親事,打算成家,偏遇上了天劫人禍,莊家地裡無收成,山匪又洗村,母親在那場災禍中離世,說好的親家也因躲避禍亂,收拾細軟投靠親戚去了,以至親事不了了之。
而今三年孝期一過,正值黃金年歲,上門牽線說媒的一大堆,王婆子也是鑽了個空,同他家二嬸子關係不錯,就把此人給說下了。
楚嬌娘同王婆子偷偷去瞧了瞧,眼緣一上來,便定了此人。比起趙全,方川切切實實是個良人。
“咱們可是把話說好了的,這是最後一個,若再瞧不上,那就別來找我了,你家這媒禮我也懶得賺了!”王婆子也不擺甚好臉色。
萬事求人難,楚嬌娘額頭刷著汗,微欠著身子:“著實勞煩王嬸子,不過這次見面還得煩王嬸子幫個忙,不然我家這小姑姐若再不應下,我也怕是要難做了。”
王婆子臉色壓的緊:“怎的?”
“您不是認識的人多嘛,您不妨……”楚嬌娘咬了耳朵。
王婆子臉上疑思,“這主意……”遂後點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