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有勞您了。”
別了王婆子,楚嬌娘往家回來,心裡想著,這王婆子可別又隨意弄一個來糊弄她……
這段時日,楚嬌娘來來回回與王婆子一同出入好幾次。外人瞧來,這是楚嬌娘來龍山村後,除沈家以外,第二位接觸較多的人。有些好奇心較重的人,還特地打聽了兩人在做甚子?
然而見風就是雨,已有人開始說她見魏家大郎不在家,託王婆子在外頭私會野男人。不到兩日,風言風語就在村裡傳了起來。
劉氏耳邊聽著風聲細語,臉色一天比一天黯。她不是親孃,直言管了,怕人不高興。不管,外頭一些人可是夾槍帶棒的說他家好些閒話。
忍了一兩日,終是忍不下去了,等著晚上入寢後,劉氏便在枕邊同魏老頭說了出來。
“最近我瞧嬌娘可都沒怎管家裡的事兒,日日跟著王婆子往外跑,也不知去幹甚?這外邊吶!亂七八糟的話都傳了起來,說她見大郎不在,讓王婆子幫他在外頭找男人呢!”
魏老頭閉上的眼“蹭”的睜開:“有甚依據?”
“這還需依據?村裡頭私下裡可都傳開了。”
魏老頭眉峰糾結擰動:“……我瞧著嬌娘不像是這般人,你明日直接問她不就成了?”
“問她她就能承認?”
“你不問,怎就知道她不說?這要是冤了她呢?”
魏老頭對楚嬌娘還是信任的,雖知她面上憨傻溫順,內裡藏著玲瓏心;但為人處世這一塊卻很是實誠爽直坦蕩,分得清厲害關係,絕不會幹這些勾當的。
劉氏聽老頭子如此偏袒楚嬌娘,當下慪了氣,狠翻了個身,動得竹床吱吱響,背朝著魏老頭睡了。
翌日天一亮,收拾過後,在吃早飯時,劉氏掛著難看的臉色,坐著不吃,也不夾菜。魏老頭嚼了幾口,清咳一聲給了提醒。要說他一老頭子問兒媳婦有無在外頭如何如何,怕是不大好。
劉氏領了眼色,卻橫了眼兒依舊沒出聲。
江玉看過兩邊的神情,她倒沒甚子忌憚,反正外頭的風言風語也攔不住,她想不聽都不行,也正愁沒好機會讓她這嫂子遭個罪,今日正好。於是當了出頭鳥兒,把一些話說了出來。
“嫂子,前不久可剛剛鬧完一個女子不守婦道,傷風敗俗的事兒,雖說是被人給誤會了,你還幫人打贏了官司。可這會兒你怎就知錯犯錯呢?”
劉氏聽在耳中,心裡叫道一句:說得好!
楚嬌娘細嚼完一口米飯,又夾了菜,模樣不盡泰然。既然都聽見了外頭的話,她自然也不例外。也早是要解釋了。
不理江玉,楚嬌娘朝兩邊的劉氏與魏老頭淡淡開口回道:“爹,娘,媳婦我也知外頭在說著閒話。那是因前些時日,媳婦沒能把小姑姐與扶相公的事兒說好,做錯了一些。後頭一直想著要好好給小姑姐尋索一位如意郎君,所以才去找了王婆子。”
聽著她的話,江玉眉眼處一壓,總覺得不大舒服。
楚嬌娘繼續詳釋道:“王婆子同我介紹了不下五位,都讓我去瞧瞧,我也應著都去了。有城裡打鐵的;有五福村祁家的;河壩領陸家的;還有城裡賣布匹家的,只是一連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