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三日下來,魏軒也全日在家。他人不留意,楚嬌娘卻是留意。
魏軒沒去私塾,也沒聽他再說去幫縣老爺理事兒了,竟是完完整整的陪同她在家忙前忙後。後來才曉得,是扶卓儀回來替他接了手,後頭也不用他去處理了。
楚嬌娘喜歡兩人這般默默地伴在身旁,心裡喜悅,溢於言表的笑容這幾日都在臉上。但也想著自己總不能佔著他,他還得去忙外頭的事兒,心裡頗覺得有些自私,訕訕內疚起來。
只是後頭又想起了一件事兒,勾了她的好奇。那便是魏軒在外頭幫縣老爺處理的事兒。想著魏軒因此留在縣裡不能回來,還佔了十天半月,原先就想問問,只是沒遇上機會,今日夜話之餘楚嬌娘閒問了他。
魏軒本不想說,架不住她蹭在懷中嚶嚶嚀嚀,也就述給她聽了。
原是縣裡坊間一戶人家納了小妾,小妾想翻身當正妻,於是在正妻常用的杯盞中下毒,想毒害正妻,不料卻被他家夫君使了有毒的茶盞,當場暴斃而亡。
家中公公婆婆是以為兒媳婦憤恨兒子娶了妾,所以才下此毒手,便將兒媳婦告上公堂。
上了公堂之後,那正妻死活說自己是冤枉的,寧死不屈,縣老爺覺得這事兒另有隱情,就命令人先將人暫且關押,歸案進行查處。原本掐準時間三日了案,但後頭有了變化,於是乎這一查就是十多日。
這些日子,魏軒忙前忙後,詢問了不少人,錄了不少口供筆錄,沒一刻停下。後來是家中一位丫鬟爆出,是新娶的妾室所為,他們便重新去盤問妾室,並在妾室房中找到下毒的證據,那妾室頂不住心裡的壓力恐慌,便全部承認,這才洗清那正妻的冤屈。
至於扶卓儀替他接下什麼,純粹是收尾的事兒。
楚嬌娘趴在魏軒的胸膛上細聽下來,宛然嘆了嘆:“這妾室可是虧大了。”
魏軒好笑,“你這又是可嘆誰呢?”
楚嬌娘從他胸膛上下來躺正在枕頭上,目光直射在床頂的帷帳上,搖了頭,“我在想……你說的坊間那一家子……應不是什麼大戶,何至於要娶妾,鬧得家中這般模樣?正妻不好嗎?”
魏軒詫異她卻是這般思想,跟著回亦是這般想了想道:“……他家正妻挺好的,勤勤懇懇,吃苦耐勞,家中上下都打點的不錯,對公婆也好,外頭的人也都說她好呢。”
“既是這般好的人,那她男人為何還娶妾?”楚嬌娘扭頭過來。
“這……”魏軒不由得想起了那位正妻婦的容樣,心裡不由得一嘆。
那家子是覺得這位正妻婦在家中打點的好,娶來屋裡的這幾年,愣叫人沒半點刺兒挑,凡事也都是誇她,但有一點,就是不能拿出去見人。
那婦五官長得沒甚差錯,可全在一張臉上,就是比別人差了許多。她那丈夫也從沒正眼瞧過她一眼,尋常上街遇上了竟也當做沒遇見一樣,甚至還繞道而行。說下來,男人那點心思都是一樣。
“人家要娶妾,那也是沒辦法的,聽說那正妻過門三年,膝下無子,怕也是這個原因吧。”魏軒這般解釋,心道:怕是她丈夫見著她的樣子,沒心情碰她吧。
“這也是理由?”楚嬌娘繞是被提了某個興致,一個翻身趴在床上,雙手撐著下巴,一臉有意且認真的看著魏軒,“那我問你,我若三年膝下無子,你是不是也得去娶一個?”
聞話,魏軒不由得來了個晴空霹雷,背後一空的感覺,最終,很是淡定的斜眯一個眼神兒下來看了好一會兒,吞了吞口水:怕是不該開這個話口。
“那娘子,你說……我是娶?還是不……娶!”
話未說完,楚嬌娘擠著眉眼像一隻發狂的小貓,一把將魏軒掰過來,壓到了身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上被子,解了衣服。
魏軒著實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