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淵聽出了寧氏話中的意思,眉頭皺了皺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寧氏笑了笑,嬌豔的容顏猶如盛開的牡丹,“老爺,這大小姐再怎麼驕縱,也是名門出身,自小的教養早已薰陶成了淑女,怎麼可能這麼不顧自己臉面,婢妾當時就好生疑惑,回去的路上便想著去給大小姐拿一件外衣,也省的大小姐被風吹著,這不,進了一趟大小姐的屋子,婢妾便發現了這個。”
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個紙包,慢慢開啟後,上前幾步遞給夏川淵。
“這是何物?”夏川淵看了看,問到。
“婢妾哪裡能知道呢,只不過是在大小姐屋子的地面上找到的,當時婢妾很疑惑,這大小姐的屋子地上怎麼會有一些白色的粉末呢,婢妾心中不解,又想到大小姐剛才在前院時的不正常反應,便順手帶了過來,想著給老爺看一看。”
夏川淵接過那包東西,隨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問:“那你覺得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
寧氏想了想,有些吞吞吐吐道:“這個……婢妾不敢說。”夏川淵皺皺眉,“但說無妨。”
寧氏聽了夏川淵的話,便開口道:“想來這東西是與大小姐忽然改變了性子有關。”
說完,抬起頭看夏川淵,沒想到後者也正在看著她,夏川淵一雙老眼滿是狠歷,緊緊的盯著寧氏,讓寧氏害怕的又低下頭。
夏夢凝端坐在椅子上,剛剛雖然運了氣護住了身體,可也是怕大夫來把脈,看出什麼端倪,所以也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一下,現在後背處有些疼痛,自己正在用氣調息。
聽到寧氏說的這番話,夏夢凝便下意識的往夏夢然的地方看過去,之間後者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夏川淵,夏夢凝搖搖頭,這個夏夢然,心計遠遠比不上她的生母魏氏厲害。
寧氏說完話,便暗暗的留意著夏夢凝的反應,如今看她搖頭,心裡忍不住打鼓,開口問:“不知三小姐是想到了什麼,為何搖頭呢?”
這麼等不及的要把事情引到自己身上來,夏夢凝彎了彎唇,笑道:“七姨娘好精細的心思,跟爹爹回著話呢,卻也能看見我的反應。”
夏川淵似乎被夏夢凝一句無心的話提醒了,聯想到最近發生的許多事情,便把眼光在幾個姨娘和幾個女兒之間來回打轉。
寧氏被夏夢凝堵了個正著,心裡憤憤不已,自己本想引得夏夢凝開口,好把她牽扯進來,可是這丫頭也太伶牙俐齒,一開口便諷刺了自己,如今看老爺的眼神,想必是要把這些事情聯絡起來了。
想到這,寧氏索性一揚頭,今日這事自己勝券在握,就算憑著她夏夢凝口舌厲害,自己不能讓老爺治了她的罪,但今日之事一說出來,也會讓老爺在心裡對這個夏夢凝產生些許芥蒂。
“爹爹,咱們何須在這裡猜來猜去的,找來大夫驗一驗不就行了嗎?”說話的是夏夢悠,此刻的她正一臉志在必得的面向夏夢凝,臉上寫滿了得意。
夏川淵看了看說話的小女兒,心裡想了想,這方氏本性愚鈍囂張,溪兒也已經成為廢棋,將軍府的那位又活不長時間,若是自己迎合了將軍府那邊,便是要跟將軍府站在一起的,老將軍又和皇后的母家鄭氏一族有親戚,如此,便是要站到太子那邊,可現如今定西王爺那裡也向自己拋來了機會,若是自己能站到定西王那邊,情勢可能就大有不同。
夏川淵思量著,如今皇上雖還康健,但身體已經大不如前,政局雖是一派平和,可私底下卻是暗流湧動,各路皇子和王爺都實力非凡,如今,自己身為丞相,萬一押錯了寶,站錯了隊伍,以後怕是會有很大的麻煩。
思及此處,夏川淵便轉頭問,“凝兒,你以為呢?”
沒想到夏川淵居然會問自己的意見,夏夢凝稍稍猶豫了一下,這邊的夏夢然就站出來說道:“三姐姐是不是害怕了,這事情該不會是和三姐姐有關係吧?”
聽見夏夢然這樣問自己,夏夢凝不怒反笑,“四妹妹以為呢,難道四妹妹的意思是我使了什麼伎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