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雪心裡惱怒,仔細的梳理著整件事,不知道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這時候的夏川生卻是色眯眯的盯上了柳香雪不著寸縷的身體,想起昨夜的事情,夏川生淫笑道:“香雪,如今你已經是爺的人了,還害羞什麼?”
柳香雪又急又氣,若不是顧慮太多,早一巴掌拍上夏川生了。
正在這時,門外卻響起一陣腳步聲,正是替夏川淵給柳香雪送藥的小六子。
小六子一見這情況嚇得臉色都白了,柳香雪一愣,隨即就想上前攔住小六子,因為她知道,若是小六子回去了,一定會將事情告訴夏川淵的。
小六子卻是早有準備,這腦袋伸了進來,可身子還在門外,見了情況馬上轉頭就撤,連個影兒都沒讓柳香雪抓著。
柳香雪心裡大怒,卻是知道如今的事情是怎麼瞞也瞞不住了,若是如此,當下便不能得罪了夏川生了。
想到這,柳香雪立刻裝作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咬著嘴唇流了淚。
“二爺,怎麼辦……那人是老爺身邊的隨從,肯定是去告訴老爺了……到時候老夫人肯定會對付香雪的……”
柳香雪說著,身子便往夏川生的身上靠,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便望向夏川生,生生的勾了魂魄去。
夏川生呼吸加重,大手摸上柳香雪滑膩的肌膚,安慰道:“無事,我會保住你,以後你就你先委屈一下做個貴妾,到時候我把老婆子的錢都拿到手,你就是我夏川生的正妻。”
柳香雪聽夏川生這樣說,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嬌笑著倚在夏川生的懷裡,任他擺佈了。
永安堂,小六子將事情告訴了夏川淵,夏川淵先是不相信,再反覆問了小六子幾遍之後,夏川淵也是重重的嘆一口氣。
小六子安慰道:“到底不是正經的大家閨秀,老爺不必惦念,倒是這柳姑娘此舉,足以說明那一日梅夫人是冤枉的,梅夫人素來無意爭寵,哪裡能鬥得過她呢?”
夏川淵聽著小六子的話,心裡微微愣了愣,仔細一想,那一日之後,他已經好久沒去看葛氏了。
夏川淵又是嘆一口氣,道:“好了,先這樣吧,對了,最近度兒去哪了?”
小六子點頭,“四少爺最近一直在房裡讀書。”
夏川淵點點頭,便道:“如今我身邊只有度兒正當少年,康兒太小,能幫我的只有度兒了。”
小六子聽著,眼珠子轉了轉,卻是沒做聲,悄然的給夏川淵添了茶。
竹枝園裡,聽著訊息的夏夢凝微微皺眉,隨即便笑道:“爹爹這是當真要重用這個夏知度了。”
小六子點了頭,“小的看老爺最近一直為朝政而忙,經常提及四少爺,想必是心裡有點想法的,而且,那道士也經常跟老爺在一個屋子裡說話,常常一說就是一下午。”
夏夢凝笑笑,道:“你做的很好,繼續給我看著,有什麼事情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小六子點了頭,夏夢凝又道:“若是日後爹爹問起夏知度的事情,你便稍稍提及,就說四少爺為人處世經驗頗多,定能很好的幫助爹爹做事。”
小六子仔細一琢磨,便明白了夏夢凝的話,點了頭走了下去。
夏夢凝獨坐在榻上,一隻手輕輕的叩在桌子上,夏知度,皇后,鄭氏,夏夢凝一點點的想著,彷彿墜入了一張無形的大網之中,夏知度的事情她知道不少,本來不足為懼,可是種種跡象卻是都表明他可能跟皇后一黨有關係,若是這樣,那就有些棘手了。
那邊謝氏知道了柳香雪和夏川生的事情,當真要被氣得半死,她想不到自己已經警告過柳香雪了,可是她還是那麼大膽的敢跟自己對著來。
謝氏氣得不行,叫來了陳媽媽,讓她立刻去朱夢軒將柳香雪叫來。
不一會兒,嬌弱的柳香雪便和夏川生一起來了,謝氏心裡氣得發狂,卻不得不顧忌夏川生的面子。
“怎麼,如今連行禮都不行了嗎?”
柳香雪聽著謝氏的聲音,故作震驚,還未開口眼淚就流了出來,夏川生皺眉,“母親,香雪昨夜伺候孩兒已經夠累的了,您怎麼這麼不體諒她呢。”
說著,扶著柳香雪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謝氏見夏川生這般護著柳香雪,甚至為了她來攻擊自己,謝氏不由得氣的炸了毛,“放肆!生兒,你還有沒有規矩了,竟然為了這麼一個賤蹄子來跟母親嗆聲,難不成你是覺得自己有了實力,不需要母親了嗎?”
謝氏說的話半威脅辦指責,讓夏川生心裡一驚,他雖然喜歡柳香雪,可也沒喜歡到能為了柳香雪去放棄謝氏對自己的支援,夏川生一想,急忙變了臉色,“母親這是說的什麼話,兒子怎麼能去跟您嗆聲呢。”
謝氏面色這才好了一些,道:“好在我還是有一些面子的,這幾天拜託以前認識的一些官太太幫你說和,已經給你定下了京城御史大人的么女,還是個嫡出的,這姑娘生的真是閉月羞花,更甚者,御史大人對這姑娘很是喜歡,你若是娶了她,那以後還能憑藉御史的關係撈一個官位,這樣,你可滿意?”
謝氏說完,夏川生便樂得站起身子來謝恩,“還是母親厲害,兒子多謝母親了。”